“在那些势力的掣肘之下,这位郡守能将武安郡治理到这般地步,已经是难得了。”
陈棠从武安郡过来的,在那里确实能看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百姓安居乐业,大街小巷都弥漫着市井烟火气,与常泽县天差地别。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陈棠看了看天色,不再逗留,背着麻袋,推门离去。
他身上的血迹,早已冻结,走在雪地上,倒没有什么痕迹留下来。
陈棠在夜色中潜行,七拐八绕,确定没有人跟踪,才来到孟凉玉的那间偏僻住所。
拿走之前换下来的一套衣衫,随后又按照约定,将这里一把火烧了。
随后,陈棠踏雪上山,直奔父子两人曾居住多年的那幢林间小屋。
片刻之后,陈棠背着麻袋,来到木屋的门前,将手中的麻袋往地上一扔。
“哎呦!”
麻袋里传来一声痛呼,夹杂着一记闷哼。
陈棠早就感觉到,麻袋里面的两个人已经醒了。
只不过,这两人不敢吭声,仍在装昏迷。
如今被陈棠摔在地上,便再也装不下去。
陈棠把麻袋解开,将两人倒了出来,取下他们嘴里的破布,也同时摘下了自己脸上,已经被鲜血浸透的黑色面巾。
“啊呀!”
孙县令惊呼一声,连忙闭上双眼,颤声道:“我,我可什么都没看见,你不用杀我灭口。”
崔召断手流血不少,脸色苍白,之前又被踹断了腿,此时看上去无比虚弱。
陈棠也不怕他们逃走,挥手两刀,将他们身上的绳子斩断。
崔召此刻倒没有闭眼,只是咬牙忍着剧痛,盯着陈棠缓缓说道:“你不是恶狼帮的人,你是谁?”
“不认得我吗?”
陈棠淡淡的说道。
孙县令闭眼摇头,嘴里说道:“不认得,我们也不想认得!”
崔召冷笑一声,道:“孙大人,到了这份上,你就放弃吧,此人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随后,崔召看向陈棠,道:“以兄台的手段,在江湖上该不是无名之辈,我崔召不知如何得罪了你,这里面是否有什么误会?”
“误会?”
陈棠微微挑眉。
崔召开始仔细回忆。
这些年来,他确实坑害过不少人。
但他行事素来谨慎,在下手之前,他会将这些人的祖宗三代调查的清清楚楚,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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