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蝼蚁出来挡路。
在旧日皇城的文渊阁,朱彝焰终于看到了那道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
一株落尽枝叶的枯树下,老人坐在椅中,头颅低垂,似已经沉沉睡去。
按照在梦中构想过无数次的动作,朱彝焰整衣肃冠,神色恭敬对着老人躬身行礼。
“老师,我来了。”
比起趾高气昂的怒骂和讥讽,肆意发泄自己多年的恐惧。此时朱彝焰更愿意以一个弟子的身份,来完成这场晋升纵横序二万疆君主的浩大仪轨。
盛气却不凌人,在朱彝焰看来,这才是一个即将开辟神朝的君主该有的气度。
同时也是他留给这位昔日帝师最后的尊重。
交错横生的树杈撕碎月光,轻轻撒在张峰岳的身上,缓缓抬起的眼皮露出一双饱含沧桑的眼眸。
可就在两人视线相对的瞬间,年轻的帝王便遗忘了之前所有的打算和计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和脸上的笑意。
“张峰岳,你怎么就老成这副模样了?”
朱彝焰像是一个看穿了对手底牌,已经胜券在握,终于能够翻身的赌徒,语速急促,带着压制不住的颤音。
“因为你输了,输得干干净净,一败涂地!”
朱彝焰自问自答:“你辛辛苦苦建立的儒序位业,如今已经尽数被朕握在手中,这里还是朱家的大明,你改不了一分一毫!”
“你真的懂了吗?”
老人的眼神还是一如往日透着审视,那副严师训问劣徒的语气让朱彝焰瞬间勃然大怒,
“朕不懂?”
朱彝焰表情陡然狰狞,冰冷的杀意倾泻席卷,可就在纵横之力即将控制老人摘下头颅的刹那,却又被他生生按住。
就这样简单的杀了张峰岳,已经不足以让他感觉快意。
朱彝焰要亲手撕开对方强装的镇定,亲眼目睹这个国贼的绝望。
“你推行新政,是为了冲破桎梏。彻底打碎两京一十三省固化了上百年的人口基本盘,让序列基因再次开始流动交融,让几近失去立足之地的其他序列拥有重新萌发的机会。”
“你出走皇城,是为了掀起动乱。明面上是为了报答皇室的恩情,所以主动让出北直隶,给朕一个选择的机会。实则你清楚知道朕绝不甘心坐以待毙,白白拱手让出大明江山,所以一定会放手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你是想用一场朝不保夕的乱世和死亡的威胁,来逼迫那些蝼蚁为了自保而疯狂追逐序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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