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有平息迹象的黑暗再次混乱起来,枪焰和刀光在古老的殿堂中交错起伏。
六艺、械心、律法、捭阖.错综复杂的序列能力如同一张大网,试图困住横冲直撞的王谢。
噗呲!
绣春刀奋力顶开坚硬无比的械骨,洞穿那颗进入超频的械心。
王谢满脸凶戾,转腕拧刀,伤痕累累的刀身就此崩断。一脚踹开还在痛声哀嚎的兵序,王谢猛然转身,只剩半截的残刀甩出一道凛冽寒光。
身后那道妄图偷袭的身影僵硬原地,面门中央缓缓浮现出一条横亘的血线,上半截头颅慢慢滑落,切口平滑如镜。
轰!
濒死的兵序绝望的点燃了械心,可是已经被捅烂的心脏并无太大的威力。
爆炸的余波只是撞开了大殿紧闭的门窗,让远处久候的月光终于找到机会挤进前来。
“我认识的锦衣卫百户,还真就没有一个不猛的。”
角落处有干涩的笑声响起。
杨白泽坐在血泊之中,一把长剑洞穿了他的腹部,末端已经钉入了地面。
王谢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颤抖不止的断刀,无奈的撇了撇嘴角,随手丢开,一屁股坐到杨白泽的身旁。
“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裴师正儿八经的关门弟子,千金之子不垂堂,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
听着对方满是埋怨的话语,杨白泽煞白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你这是在骂我拖后腿啊。”
“难道不是?我要是晚来一步,你现在已经凉透了。”
王谢仰面躺倒,有气无力的回道。
“我是不能打,不过运气还挺好。每次要死的时候总能遇见贵人援手。”
“那你抓紧时间再想想,一会还有没有贵人来救咱俩。”
“你不行了?”
王谢双眼紧闭,嘴里骂骂咧咧:“你觉得呢?我以前只是个百户,又不是千户。”
“那一会是我先送你走,还是你先送我?”
王谢眼睛眯开一条缝隙,打量着旁边表情认真的年轻儒序。
“你小子还真是够狠的啊.”
杨白泽笑道:“反正横竖都是死,那倒不如索性走得体面一点。”
王谢语气诧异:“你真就一点不怕?”
“第一次站在鬼门关前的时候,那是真怕,甚至怕到跪在地上给人磕头。只是后来经历的多了,慢慢的也就无所谓了。”
杨白泽说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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