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时拒绝了我。”
“我还是适合四处流浪,以前要不是因为生计,我恐怕都不会当上锦衣卫。”
“所以你这次也只是顺道来看我了?”
范无咎眯着眼睛,一脸促狭笑意。
鸨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见范无咎突然大笑出声。
“行了,我也不逗你了。都是一起砍过倭寇的兄弟,也不知道你在拘谨个什么东西。人各有志,我怎么可能让你为难?”
范无咎稍稍收敛一身匪意,正色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鸨鬼定了定神,这才沉声开口:“范哥你为什么会返回蜀地,重建浑水袍哥?”
“简单,因为除了砍人,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范无咎回答的干净利落:“而且如今这世道你也清楚,今天是鸿鹄叛逆,明天可能就是朝廷王师。现在是普通百姓,转头可能就成了叛匪乱军。我看不过眼,那索性就挑头站出来,给朱家找点麻烦。虽然可能没什么大用,但至少我心里舒坦。”
“范哥你可别谦虚,都当上舵把子了,现在在成都府中恐怕也是稳坐一席之地了吧?”
“我也想谦虚,但是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范无咎两手一摊:“现在的帝国本土,可比当初的罪民区还要乱。光是在这座城里,明面上有儒教的门阀,兵、法两序组成的镇抚军,暗处则是鸿鹄、魔修、黄粱鬼,以及新东林书院的血袍儒序。”
“就连以前稀少的那些序列,如今也多了起来。像浑水袍哥这样的帮派,那就更多了。你打我,我打你,热闹的很。”
范无咎啧啧有声,感慨道:“要不是老子的靠山够硬,再加上有墨院的支援,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够站的住脚。”
“那没有入序的普通人?”
“在夹缝中生存,过得还不如当年的罪民。”
范无咎言简意赅,却在说出这句话后,自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鸿鹄散布仇恨,书院蛊惑思想。道观出卖灵魂,梦里鬼吃人心。就算能躲开了这一切,等着他们的还有律法的铁鞭和械手的阻拦。”
范无咎缓缓道:“哪怕是有人能走了狗屎运,避开了所有危险和诱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身穿血衣的儒序站在你面前,把刀枪塞进你的手中,让你为已经枉死亲人复仇,为还活着的自己拼命,谁能拒绝的了?”
“但我在来的路上,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浑水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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