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那至少也要逼我们拿出点真东西,这样后面动起手来,才能心里有数。”
张峰岳淡淡道:“当然,这只是宏观上的东西,在细微处,桑言寺也注定命中要有此一劫。”
“为什么?”
高胜已经是贴着锦凳的屁股又朝前挪动了几分,几乎如同扎着马步定在原地。白发苍苍的一把年纪,却摆出了一副谦逊至极的模样。
“这群尼姑当年被武序杀破了胆子,妄图去学已经快要绝种的老派道序,去走灵肉双修的路子。农序和武序这几年可有不少人都被她们暗中抓去配种,她们自以为事情做得隐秘,可谁都知道现在桑烟寺的法床之下是白骨累累。”
“可她们忘了一件事,连白玉京都容不下战功赫赫的武当山老派道序,灵山难道就能容得下?另辟蹊径从来不是问题,但先要让自己成为主流,否则就注定要被打为异类。还没学会走,就想先学会跑,结局注定是摔的粉身碎骨。所以这次就算没有辽东的事情,灵山上那些慈眉善目的菩萨们迟早也会借其他的刀杀了她们。”
“照您这么说,辽东这件事越发的蹊跷啊。”
高胜疑惑问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搅动风雨?”
纵横交错的迷宫之中,这一次并没有传出人声。
高胜顿时了然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赶忙举起手中的案牍,转换话题道:“阁老,我们真要从新东林党内抽调人员去番地?我担心那些门阀恐怕没人会愿意去触桑言寺的霉头啊。”
“所以我打算让嗣源去担任监察副使,亲自率队深入番地。”
张峰岳笑道:“我自己的亲儿子都冲在了最前面,如果他们还是没胆子跟,那就不能怪老夫自己吃肉,不给他们汤喝了。”
言至于此,不论是藏拙还是真蠢,高胜都大概看清了整个事情的脉络。
可他的心底却没有半分被张峰岳引为心腹,亲自解惑的得意。而是弥漫着深深的惊惧。
从新政开始的每一步,张峰岳走得都并不复杂,没有什么草蛇灰线的千里伏笔和高深莫测的隐晦暗棋,可每每却能精准抓住绝大部分局中人的利益,让他们心甘情愿的随波逐流,甚至在局势陷入僵局之时主动出手。
罪民区改制是这样,眼下的番地归流同样也是这样。
轻描淡写掘开一处堤坝,自然就有江河奔涌而成洪流大势。当有人察觉不对劲,却已经被裹挟其中不可自拔,只能无奈跟随大势滚滚向前,无可阻挡。
谋众不求寡,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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