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务之便,暗中贪墨了很多辽东籍锦衣卫的抚恤款子,还有家眷的生活费用”
卢泉话音讥讽:“这位陆少爷真是好大的胃口啊,别人刀口舔血换来的卖命钱居然也敢吃?还是说陆家已经衰败到这种地步,需要干这种肮脏事情来补贴家用?”
“陆家也是在陆成江死后才知道他做的这些缺德事,在此之前根本绝不知情,这一点泉老您放心。”陆玉璋拍打着胸脯急声道。
卢泉闻声,眉宇间的阴沉稍稍缓解,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双眸定定凝视着一脸赔笑的陆玉璋问道:“不对吧,如果只是贪墨钱款,那陆家在得知事情真相后大可以双倍补贴回去。首恶已除,陆家不该这么怕那些幸存的倭区锦衣卫吧?玉璋少爷,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老奴?”
陆玉璋咽了咽口水,语气艰难道:“虽然倭区并没有黄粱梦境和本土联通,那些倭区锦衣卫也不能在没有北镇抚司的命令下随意返回帝国本土,但陆成江为了保证他们的家眷能够守口如瓶,给他们都打上了儒序印信。不分.不分男女老幼。”
哗啦
几案上的茶碗猛然翻倒,倾泻的茶水流得满地都是,甚至有几滴甩到了陆玉璋的脸上。
卢泉深吸了一口气,将按在茶几上的手掌重新放回膝盖,平静问道:““据我所知,陆成江应该是纵横序,怎么可能给人烙上印信?”
“陆家有人帮他。”
“谁?”
“已经杀了。”
“那些打了烙印的锦衣卫家眷,现在人在哪里?”
“也都处理了。”
“处理了?处理的好啊!明明还有些许转圜的余地,可你们陆家可真是一条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啊。”卢泉咬着牙,怒道:“所以你今天请思义少爷出面,是害怕事情暴露后会把那个逃窜的独行武序惹上门来,所以想请出面帮手?”
“这件事确实是陆家做的不对,不过只要泉老您愿意帮忙,条件可以随便开”
“玉璋少爷也太看得起我卢泉了。”
卢泉豁然起身,低头俯视陆玉璋,冷声道:“倭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我也知道。一个能让苏策用命帮他晋升,还能成功活着闯出那场必杀之局的独行武四,你堂堂陆家的少爷惹不起,我卢泉一个小小的家奴更加惹不起。”
“这件事我办不了,我现在就返回辽州卢阀向思义少爷请罪,告辞。”
“你跟我惹不起,但是卢巡抚,想必应该有办法应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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