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的少年躺在血泊之中毫无声息,眼中只剩下了空洞。
那柄他赖以为生的君子剑早已断裂,只剩下残骸被血污沾染。那一刻,上官虹心里的剑开始颤抖了。
周离说,是叶崇鬼迷日眼,不去求助同班同学反而去借砍头贷,蠢货,彻头彻尾的蠢货。
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周离的伪装。他们都清楚叶崇是不会为了钱去送命,他做出这个选择的理由只有一个。
救人,救除了他之外的人。
后来,周离提着那柄被修好的君子剑,在残阳血色中走到了那跋扈的男人面前。面对对方的羞辱和嘲弄,周离只是一言不发地将剑拔出。
直到这一刻,那个人还是认为周离不会挥出这一剑。
然后,就是那颗头颅与残阳重叠在一起。
君子剑的剑锋只剩下了鲜血,好不容易离开太学的上官虹站在那街道的尽头,看着浑身染血的周离和他手中君子剑,那颗残留着跋扈和惊恐的头颅就静静地在他的脚边。
三天后,周离走进了叶崇的灵堂,面对不吃不喝三天只为了给叶崇守灵的上官虹,他只是递给了她两个炊饼和一壶水。上官虹没吃,周离便摁着她的肩膀,命令她吃下这些东西。
在炊饼被胡乱地塞进嘴里后,从来没有开过口的上官虹终于哭了,眼泪混杂着饼与水进了喉咙。她抱着周离,那个被叶崇叫做哭包的少女歇斯底里地哭了一场。
周离沉默着,聆听着她的哭声,直到上官虹力竭昏倒后,他才温柔地将上官虹放在垫子上,走出门外。
拴上了门锁。
醒来后,上官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向了那扇门。她拼命拍打着被牢牢封死的门,原本放在一旁的剑也被周离拿走。
依旧是残阳如血,可等到上官虹破开了门窗,顺着那震天的声音踉跄地跑到城墙时,周离已经跪倒在血泊中失去了气息,那柄君子剑,最后还是彻底破碎了。
上官虹内心的剑再一次颤抖了。
后来的事情就像是一幕幕画幅一样,只是切换,没有过程。上京血书被驱逐,扔掉官袍隐入山林,师父将她收为弟子。这一幕又一幕中,剑总是那么不起眼,也没什么意义。她既不能拿着剑杀了宰相,也不能用剑回到过去。
她只是拿着剑,麻木地前行着。直到她视为第二个父亲的师父仙逝之前,和她说了一番话语。
“公孙剑法一开始并不是杀人的剑。”
垂老的老人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