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儿外套擦过秦峰肩膀时,被他轻轻按住手腕。
“江总这是要打我的脸?”
张康的叉子狠狠戳进牛排,暗红血水渗出来。水晶吊灯在他镜片上投下阴翳。”菜都没上齐呢。”
江晓晴盯着那块渐渐晕开的血渍,慢慢坐回天鹅绒椅面。
她伸手去够醒酒器时,腕间的梵克雅宝手链在发抖。
玻璃杯底刚触及桌面,张康屈指敲了敲杯沿:“满上。”
江晓晴纤长的睫毛微颤,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琥珀色液体沿着杯壁攀升,在吊灯下折射出危险的光泽。
当液面与杯口齐平时,她听见自己绷紧的声线:“秦助理不必代劳。”
仰头饮尽辛辣的酒液时,秦峰伸到半空的手掌终是颓然落下。
对面传来清脆的碰杯声,张康的酒杯却纹丝未动。
“江总痛快。”
男人解开西装第二颗纽扣,目光掠过她颈侧泛起的红霞。
“听说贵司在天阳影视圈也算小有根基?”
江晓晴按住发烫的胃部,桌布下的高跟鞋尖抵住地面:“让张总见笑了,勉强糊口罢了。”
“巧了不是?”张康转动着空酒杯,金属袖扣在桌面划出刺耳声响。
“天阳前十的影视公司老板,都和我称兄道弟。”他突然倾身逼近。
“想让他们明天都撤掉贵司的排片,也就是通电话的事。”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江晓晴眼前晃动。她看见那张镀金房卡被推过转盘,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您醉了。”
“醉的是江总吧?”
张康猛然起身,椅脚在地毯上擦出闷响。
“房卡留这儿,凌晨前还能改变主意。”
玻璃碎裂声突兀响起。
众人转头时,银色房卡正斜插在五米外的垃圾桶里,边缘还沾着红酒渍。
张康脖颈暴起青筋,皮鞋碾过满地玻璃碴:“谁干的?给我捡回来!”
午休铃声刚响,十六楼员工餐厅就涌入了大批白领。
虽然用餐高峰人潮涌动,但整个空间仍保持着商务区特有的低声细语。
张康的暴喝犹如惊雷炸响,所有餐叉悬停在半空。
上百道惊愕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靠窗的卡座——那个梳着油头的男人正指着地板上的餐巾纸,西装袖口随着剧烈起伏的胸膛不停颤动。
“谁干的?立刻给我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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