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糊洋火盒,这是临江门妇女们最常见的谋生手段,男人们则是在码头上搬运砖瓦石灰和“夜香”,总之是又脏又累的活计。
走到沿江的窗口旁,男子抄起水瓢喝了一大口凉水,目光看向数十米外的码头梯坎,口中跟女人聊了几句。
“有没有异常情况?”
“上午警署来人登记证件,还询问了我们来山城的原因,都是附近的老面孔,没有可疑。”
“那也要小心,这件差事局座很重视,出了问题,你我脑袋难保。”
“明白了,你说任务结束后,咱们能去本部任职吗?”
“怕是很难,听说影子机关成员除了阵亡,不然永远无法退出。”
此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比起总部的那些同事,他们的工作环境更加恶劣和危险,待遇却没有好多少,所以众人都在想着离开。
良久,男特务摆脱了沮丧的情绪,打开地板暗格取出任务所需的相机,认真擦拭了一遍,江边水汽大,设备必须经常保养。
“嗒~嗒~嗒~”
远处响起了梆子声并且越来越近,男特务立刻将暗格复原,在上面摆上了凳子,警惕地走到另一侧的窗口前看了看外面。
昏暗的光线下,有一人肩挑担子走来,本该扶着扁担的双手轻轻敲击木梆,身体左右挪动间灵活地避开了挡在前面的路人。
听到梆子声,不断有妇女拿着油壶从屋里走出来,在山城,梆子声响就代表了卖油郎来了。
“哎呦,啷个又涨价了?”
妇女们问完油价,七嘴八舌地声讨起卖油郎,试图压价。
卖油郎一脸苦笑解释道:“没的办法,鬼子的飞机天天炸,油坊坏了好多,诸位多见谅。”
说着,他放下扁担,拿出竹筒做的油提子在壶里打了一提油放到妇女们眼前,透亮清澈的菜油香味四溢,质量很是不错。
妇女们见没便宜可占,即使价格不便宜,还是你二两,我三两的买了一些,没办法,家中从事重体力劳动的男人缺不了油水。
交易中,卖油郎似是无意地询问,附近有没有刚搬来的住户。
俗话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搬到新地方总要采买些生活必需品。
妇女们没有多想,当即给卖油郎指出了几个新邻居的位置,其中便包括影子机关那一男一女特务所在的吊脚楼。
见有人指着自己的屋子,男特务提起了警惕,回头示意同伴做好准备,一旦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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