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仍然是温热的,那先前怎么会感觉冰凉呢?
纳罕之下微微睁眼看去,面前原来是一条潺潺溪流,丝丝水气迎面而来,冰凉中透着清爽,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邢稚莺登时恍然一悟,苦笑之余却又心中一动。方才听搭救她的两人说话,声音似乎还真有些耳熟,可一时之间偏偏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两位英雄豪杰,万一面对面时仍旧不知所以,岂不是显得太过失礼了?
正在邢稚莺满心忐忑之际,身后忽然响起沉稳的脚步声,随即只听先前那人咳声道:“邢姑娘放在水边已经有一阵了,怎么还没醒过来?难道姓刘的除了蒙汗药,还用了其他下流手段?”
后面那人沉吟着道:“二弟说的是,那淫贼一身鬼蜮伎俩,保不齐还下了别的禁制。只可惜咱们兄弟两个都是粗人,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只能盼望老天爷保佑,让邢姑娘尽快醒来了。”
邢稚莺耳听脚步声渐近,心知再装下去是不成了,转念间只得嘤咛一声,似醒非醒的翻过身来。
先前那人见状诧喜不已,脱口欢呼道:“好了!邢姑娘可算醒过来了,哈……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邢稚莺定睛看去,只见一名昂藏八尺的雄伟大汉站在眼前,此人约摸三十五六岁年纪,面上挂着一部络腮胡须,背负一口九耳大环刀,当真是好一派豪侠气概。
这名大汉身后不远之处,还站着一名高大汉子,两人容貌肖似,只是后面那人年岁略长,背负一口宣花大斧,雪亮的斧刃隐泛清光,正好配得上他的粗犷气质。
邢稚莺觑得分明,暗道一声糟糕,只怪自己平日不肯留心,如今果真不认得这两位救命恩人。
邢稚莺满心局促,正不由得红晕上脸,便听先前那人喜滋滋的道:“邢姑娘可还好?没被那姓刘的欺负吧?他个混蛋淫贼,是不是因为在寿宴上被你爷爷削了面子,才故意来报复你的?”
邢稚莺听到“寿宴”二字,霎那间福至心灵,盈盈起身之际,深深敛衽为礼道:“原来是耿大伯和耿二伯,侄女一时不察,遭了刘凌飞的暗算,多谢两位伯伯仗义搭救。”
敢情这两人正是来自辽东关外的耿大雄和耿大成兄弟,耿大成闻言愈发欣然道:“邢姑娘不必客气,我们兄弟两个既然承了你爷爷的情,这点举手之劳当然不在话下。”
邢稚莺嫩脸酡红,难掩羞愧的道:“总之是侄女太不济事,让两位伯伯见笑了。”
耿大雄此时也走近过来,闻言呵呵一笑道:“邢姑娘年纪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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