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桃花眼,再瞪也像是在撒娇,哪能吓唬得了人呢?”
邢稚莺被皇甫鹰扬调侃得晕生双颊,轻轻一顿足道:“老是笑我有什么意思,那下面还有字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皇甫鹰扬呵呵一笑,接着往下面念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余本无惧攻讦,唯憾小人奸宄,夤夜暗袭,重创余师。”
“余虽豁尽全力,终恨造化弄人,椎心泣血,竟无生念!”
这句念罢,两人各自心头一震,只见皇甫鹰扬摸着下巴道:“是了,渡垣教出了这等天纵奇才,难保不会有人心生妒忌,亟欲除之而后快。”
邢稚莺听罢不禁忿然道:“这人既杀害了陆老前辈的师父,又用这法子来刺激他,当真用心歹毒。”
皇甫鹰扬缓缓点头道:“岂止如此,你接着往下面听。”
“彼时余万念俱灰,贼竟去而复返,痛下杀手。余悲怒欲狂,唯行险致胜,伤其腰肋,贼惧而匿。”
邢稚莺听得暗自心惊,虽然只是寥寥片语,却已足见那一战是何等凶险。
“余葬亲师,遂矢志复仇,往见掌门渡坎。其虽言辞俨然,然余明心火眼,洞烛其奸,腰肋之伤岂能相瞒?”
皇甫鹰扬念到这里微微一顿,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众皆相拱,言尊位莫属’,这位渡坎掌门未免太过小肚鸡肠、心狠手辣了。”
邢稚莺摇了摇头,难以置信的道:“即便别人都说陆老前辈会接任掌门,这位渡坎掌门也不可能被赶下来啊,他干嘛还要那么狠毒呢?”
皇甫鹰扬冷笑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这位准掌门又并非渡坎的嫡传弟子,谁知道他会不会迫不及待的抢班夺权,上位者的心思,大抵如此。”
邢稚莺为之默然,又听皇甫鹰扬念道:“渡坎东窗事发,自知非余敌手,然余若弑之,却为悖逆人伦,难复立于世。”
“渡坎知余所忌,便自请约余三事,三事皆成则授尊位,其亦自戕,以谢其罪。”
“余虽知其狡,然形格势禁,亦不愿负先师殷望,踟蹰再三,终允其议。”
“渡坎感恩涕零,立血书交余为证,唯求令名得保,其后知会群伦,果如其言。”
邢稚莺柳眉微蹙,轻哼一声道:“这陆老前辈也真是的,竟然为了当崆峒派的掌门,连授业恩师的血仇都能放下,最后还跟渡坎暗通款曲,真是气死人了。”
皇甫鹰扬摇摇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红魔的师父生前百般希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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