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黑烟落在几棵野树下,化作一头黑驴。
两道士相继跳下黑驴。
左边那黑发虬髯、须发缭乱的道士挟剑于腋下,看着天穹中这场突兀而下的大雨,使劲吸了吸鼻子,转而与身旁发丝虽白,但面容不生皱纹,分明如中青年人一般的灰衣道士说道:“这是以道门手段请来的天雨!
但这场天雨里,却没有我所熟知的天下道门任一法脉法门的味儿。
这是个新冒出来的道派?”
那白发道士‘叶法善’听得罗公远所言,看着这场淋漓大雨,亦锁紧了眉头,道:“金刚智称那‘张午’佛道兼修,造诣颇高。
他所修道法,应不在今时天下道门之列。
这场豪雨,倾盖雍凉二地,如若张午真有此般修行,这场豪雨足可以确认就是他祈下来的。”
“我记得圣人在宫中称,如能治雍凉二地大旱,则记功一筹。
如能发现雍凉二地旱灾根源,亦得功一筹。
如能解决祸胎根源,便得功二筹——若这场雨水真是那张午祈求而来,其必已得功一筹,这般浩浩天雨,以我修行,才可以做到,如此一来——可见张午修行,在此次派来雍凉的年轻一辈弟子之中,根本没有敌手!
他却是以‘灶王神教’这野教魁首之名而来,必与佛道二门做对——
说不定,咱们道门弟子已经全军覆没了!”罗公远眉心拧紧,看向那场淋漓大雨,寒声道,“我必不能叫他这场斗法如期完成!”
叶法善闻言忙要拉拽罗公远衣袖:“事未分明,情况未定,怎能如此武断?!
更何况这场天雨终究能解雍凉百姓燃眉之急,你坏了这场天雨,可是要违背道门戒律!”
罗公远似乎早就防范着叶法善制止他,此下倏忽侧身躲过叶法善抓来的手掌,跟着骑在了黑驴上,冲叶法善咧嘴一笑:“怕甚么?
我打断他祈雨,届时再还雍凉百姓一场雨就是!
你与我同行,就有阻挠我的意思。
这次我可不会被你诓骗,叫你拦住了!”
话音未落,罗公远乘着黑驴,骤然化作一股黑烟,冲天而起,顷刻间不见影踪!
“这这——”
叶法善眼看罗公远化黑烟而去,更觉无可奈何。
他眉心突突跳动着,内心在此时忽生出浓重寒意,一种不祥预兆笼罩了他的心神,那般预兆又在刹那间消散一空。
叶法善脸色大变,即起一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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