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伸着头往破窗户里瞧,
灰白的眼珠子什么都未瞧见,
是以慢腾腾地转过身,
挪动着脚步走远。
苏午微微起身,
通过破窗户观察着老妪慢慢走向木牌楼下,
他眼神微动。
当下因有灯笼火笼罩自己与狗剩两人,这只诡虽然察觉出了自己二人有些异常,看似与它是‘同类’,其实差别巨大,但亦未因此直接展现杀人规律,用此来对付自己与狗剩。
灯笼火是有用的。
不过,亦需要人自身能克制住,
不去回应这只诡的任何动作,
先前苏午缩在牛棚里,这只诡递过来一把干草让他嚼食,
此中其实有个很大的陷阱,
即——常人可能畏惮于面前诡类的恐怖,不得已之下,真的像普通牛马一样,把老妪递到自己嘴边的干草给吃掉,
然而,
吃掉干草,意味着回应了诡,
一回应它,
灯笼火带给自身的伪装会瞬间被破去,
接下来面临的问题,就只能是怎么规避这只诡的杀人规律,逃出它的诡异笼罩区了,如此,与送米人以收魂米关押诡的目标不符。
但让苏午内心微沉的,
是今晚这只诡的表现——它竟然探知了狗剩的记忆,
将自身变作狗剩的母亲,
隔着门向狗剩诉说过往!
看方才的情形,
狗剩明显就快被它说动了!
这件事里,
最让苏午觉得可怕的,就是这只诡为何会知道狗剩的过往记忆?能将种种细节都说出来?
它能读出狗剩的想法?
若是如此,
缘何自己的想法,它就读不出来了?
还是说,
它真的拥有狗剩母亲的记忆?
假如它具备了狗剩母亲的记忆,
那么它可以被看成是狗剩母亲的魂灵吗?
——诡究竟是人死后变化的?
还是另有源头?
它们从何而来?
从多次接触诡异以后,这个疑问就渐渐出现在苏午的思维里,在他心里逐渐生根。
但是,
现在他连近距离、长时间接触一只诡都做不到,
何谈探究‘诡因何而生,从哪里来’这种高深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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