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子连连摇头:“如此种种繁文缛节,尽皆可以省去!”
他如今一心只想与师弟斗过一场了!
可师弟还是拒绝,并且杨惠之这一番话,叫吴道子忽然沉默了下去:“你我比试,亦总需要有个见证人。
我门下弟子虽通天人真意,但眼界并不能高过你我,以他们来作见证,来评判,他们却能力不够,无法担当大任。
而今天下之间,唯一能做这个见证人的,便只有圣人了。
圣人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便至华山之中。
届时,你我何妨在天下人的见证之下,比试一场,由圣人来决定胜负?”
杨惠之的话,令吴道子再度沉默了下去。
他坐在原地,呆愣了良久,终于点了点头:“也好。”
比试之事,就此定下。
吴道子却未有因为圣人张午与杨惠之皆是镇诡司中人,而担心对方偏帮杨惠之。
这般情况说来也奇怪——吴道子虽怨恨张午,自觉张午断却了自己的一生前程,但也深信张午必定公平无有偏私,他甚至在听过师弟的提议以后,立刻就直觉师弟这个提议极佳——再也没有比张午更适合做这个评判人的了!
“师兄想来还未用晚饭,不妨与师弟一同品尝紫云观中斋饭?
虽是粗茶淡饭,却也别有一番滋味。”杨惠之面有笑意,他放下手中工具,双手撑着膝盖,颤颤巍巍地试图站起身。
吴道子这时拉住了他,却将目光投向身旁大气都不敢出的王全。
王全做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旁观者,两人之间的许多对话他都听的云里雾里,但偶然听明白的些许内容,却更叫他大受震撼,到了后来,因为自己知道了太多,便连喘气都不敢喘了。
此时吴道子目光看向他,叫他心里咯噔一声。
他向吴道子露出求饶的神色,却听吴道子拉着塑圣的手臂,与塑圣说道:“师弟,不妨看看这个年青人。
他有志于在雕塑一道上有所成就。
师弟觉得他是不是这块料?”
杨惠之面孔转向王全这边,王全立刻挺直了背脊,心脏怦怦直跳,心中一时生出无限的希冀来,一时又心乱如麻!
塑圣在此时向他问道:“年轻人从前可曾做过雕工塑匠?”
“做过的,做过的!
我……鄙人在这一行做了十余年!
不论是为庙里雕刻佛像,塑造神灵,还是在桌椅板凳上雕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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