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臻早就看见了府衙外边的闹剧,脸色发黑,不发一言。
他身边的曾黎也是面色不愉,感觉自己看走了眼。
若不是那几篇古怪文字大势压下,逼得自己良心不安,心血浮躁,他差一点就指了这位邵旻为案首。
此时看来,这家伙造谣挑衅,聚众闹事,也不是一只好鸟。
几人全没想到,邵旻竟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擂鼓鸣冤。
摆明一副上告无门的姿态,无非是在指责他们几位大人处事十分不公,于阅卷取士这一关进行舞弊了。
这还得了?
偏偏此时外面聚着七八百人,黑压压的一片,他们还真的不能置之不理。
若不然引起风潮,激发民怨,事情传将出去,几位主考都会有大麻烦。
聂文臻恼怒得差点把手中的茶盏都摔在地上,闷哼一声,强压下心头烦躁,拱手道:“请文远公稍待,聂某去去就来,这生员不知天高地厚,不知……”
“知府大人请自行决断,如此狂生,实在无法沟通,就这么着吧。”
曾黎没有表态。
实际上,没有表态就是最好的表态。
他明明看出聂知府怒气满胸,却不加丝毫阻拦,也是被气得够怆。
“什么被银两收买,被威胁取士?那狂生把他文坛大宗师当做什么人了,是爱财如命的脏官?还是胆小如鼠的小人?”
聂文臻走出府衙大门,身后跟着两列衙役,手执水火棍,气势汹汹的站好,以棍顿地齐声大喝。
“威……武!”
“下面何人,因何击鼓?”
“禀府台大人,学生状告东林宁文靖,不但科场舞弊,蒙骗考官,还纵容下人行凶打人。”
这时候,当着知府大人的面,邵旻倒是没有傻到家,并没有说起那些威胁收买论调,只是说几位考官受了苏辰的蒙蔽,案首之位名不副实。
并把自己摆在了弱者的位置上,以搏取在场民众的同情。
事实上,他的话一出口,就有着一片附和声。
“是啊,太不公平了,我们要求查卷,区区一个时辰就能做出案首的文章?怎么也不可能。”
有着知府在场,更有着衙役威风凛凛的立在两侧,众人也不再惧怕苏辰身旁那如狼似虎的家丁护卫,众口同声的呼喊起来。
听到四周众人声援,造成了极大声势,邵旻肿胀的面上有了一丝得色。
他转过头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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