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二撕撕巴巴的又塞了一个钱袋给周管事。
周管事拿人手短,只好许诺天一擦黑就带他们过去。
得知闫老二将事办成了,一伙子壮汉激动得围着他。
七嘴八舌:
“闫二,不,闫管事可真厉害!”
“那老小子不会变卦吧?用不用去盯着他?”
“别嚷嚷,听闫管事的,你们懂个啥,肚子里没二两墨水,还得是读书人,闫管事可是咱关州府的头名秀才,头名!咱听他的准没错!”
“让让,我给闫管事端碗热乎水……”
闫老二没飘,将这些热情的汉子送走,关上门。
对,他现在自己住单间,比世子的待遇还好,世子身边还有捧书呢,捧书自然也占据房间的一角,而他就自己一个人,哪怕屋子比世子的屋子小得多,可也是独享嘿嘿。
本子铺好,闫老二磨墨记账。
这账必须得记清楚,给周管事塞的每一笔银子,来到西州以后各处的打点,小到给门子的几文,还有住店给小二的打赏,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回去这都是要报销的。
扑棱棱……
闫老二扭头看去。
窗户上透出一个影来。
是九霄,他闺女的信到了!
闫玉的书信越来越简洁,主要是在路上书写不便。
爹:
前信已收到,大伯已料买煤不顺,备下多种预案。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事有突发,九霄所视那座私矿有车队出行,观其行踪,应是往北戎方向。
疑似运煤至北戎,或再行交易之事。
儿,不能忍!
欲追踪其后,随机应变!
目前位置你自行同步,爹,暂时不要与我汇合,防西州生事。
闫老二看完后,忍不住又看了两遍。
这孩子!这孩子!真是!
他立时将纸翻面,以炭笔在其上快速写道:
齐王不做人,卖天价煤!
爹劝世子应下了,本想到矿场见到煤在与他们讨价还价,实在不行装了煤就跑……
但大宝你既然决心要行动,爹这边就不好动作。
爹知道你要干啥……
闫老二顿住片刻,神情纠结,又下笔继续写道:
既拿定主意要做,就不要留尾巴!
多想想你大伯的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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