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嗑瞎打听的一下子没了,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
身份的差异,一下子将人拉开距离。
闫老二又一次感受到了这种不同。
苟住尽职尽责的看门,闫玉对它的命令十分明确:看家护院。
闫老二一进小院就看到它,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小二,小二!”
“来啦!”闫玉跑过来,扬起头:“爹伱喊我。”
“刘家是不是养鸡了?”闫老二蹲下来,压低声音问道。
闫玉也跟着蹲,父女两个自然的揣手,一大一小,如出一辙。
“养啦。”闫玉也小小声,眼珠子滴溜转。“爹,你有啥想法?”
“让狗子去,给他家鸡咬死一只。”闫老二出了个坏主意。
闫玉嘿嘿一笑,笑得见牙不见眼:“只咬死?不叼回来?”
闫老二义正严词:“啧!你看看你,咋想的你爹,你爹是那样人么,你大伯说,他家必须得签个认罪书,承认是他们骗你奶奶钱,不是你奶奶要买人家的孙子,这茬可以说,但不能落在文书上,文书上,就是刘家骗钱,能还咱就接着,不能还也不要紧,那五两银子不要也没事,但不能牵扯到买孩子上。”
这就涉及到大伯私下里嘱咐她爹的私货了,闫玉听得聚精会神。
“买孩子怎么不能提?平头百姓不能用奴仆,官宦人家能用啊,谁家富裕了不想着添两个下人解放双手,一抓一大把,也没人管,应该也不会有人抓着这说事,买人的多去了。”她想不明白。
“你呀太单纯,想不到那些心黑的能干出啥事来,你大伯说那个三秋瞧着可不好养活,那刘家也不像是愿意花钱精心养孩子的人家,万一……万一那孩子没了,咱得防着那刘家再闹出啥事来,你琢磨琢磨,那刘家原本可是想着要发你师公家的绝户财,你奶奶好心不给孩子立身契,是不想他当个小奴隶,不然有卖身契在手,咱还真啥都不怕了。
白给养孩子,还给钱,上哪找这样的好事,可那刘家偏偏就不知足,这家人家,贪哪!”
闫老二感叹道。
闫玉紧抿着嘴,煞有介事的点头。
“大伯想的是,咱现在多做一步,至多费点事。”她转头命令狗子:“苟住,等天黑你去刘家,咬死只鸡,小心点,千万别叫人看见哈,痕迹也扫干净。”
苟住点点头,改坐为趴,将狗头搁在自己的爪子上,耳朵一动一动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这爷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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