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更是老老实实任由闫秀才安排他们。
重新落籍的那天,这群生在山里长在山里的人不知多激动,恨不能喊上几嗓子。
但彼时他们还在虎踞城外,只能将这股兴奋劲憋了回去。
到了这边量地分地开荒种菜,一直忙的不停。
山民们将满腔的欢欣都挥洒在属于他们的地里。
盖房子他们速度有些慢,可开地他们可一点都不差,进山找药更是他们擅长的。
论到记在崔郎中处的工分,他们这些人全都排在前头。
安叔有些犹豫不定。
山里人,摸银钱的机会少。
之前分到的银钱,放到他们口袋里,真是半点都不舍得花用。
正是闫玉口中已死的钱。
他们原本还剩下一些,再加上大老爷康慨发下来的口粮,熬一熬,吃上几个月也是行的。
再说他们背靠大山,恰是他们最熟悉的环境。
陆陆续续有人套到了野兔和山鸡,还有刺猬和松鼠,山里人不挑拣,都能吃。
再说现在这时节,山里能入口的野菜也多,他们已经按着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细心收集。
算一算,似乎用不着买粮。
不过……
他们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不住在山里,有了土地,还在山下盖了土坯房。
还要像以前一样过活吗?
是不是也要学着旁人做出一些改变?
安叔脸上就带出几分纠结。
围着他的几个人,看不懂他的脸色变幻。
“买!”他终还是下了决心。
“旁的人家买多少,咱就买多少,银钱,咱手里的总比那些人家多,看他们买多少,咱们就买多少。”
他口中的‘那些人家’是之前被山匪祸害的灾民,几次分钱,‘那些人家’分到的最少。
若是他们都舍得拿出来买粮。
那这粮,就该买!
说到底,对于山下的生活,他们向往,却不知道该怎么过才能过得好,只能偷着和人学。
安叔这边放了话,几个人就去闫向恒周围转悠,
盯着大家伙都记多少数。
闫向恒这边忙得焦头烂额。
就一个买粮登记,全村一共一百来户,愣是给他忙出了三百户的感觉。
前面一个刚记好,转头就跑来要改。
后面的一看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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