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怪味道直接就熏得杨若晴打了退堂鼓,临时止步在这西屋门口。
那种气味,杨若晴说不上来,就好像是屋里有人在酿造蒜头的那种气味。
杨若晴不太喜欢那种酿造的蒜头的气味,她能接受的蒜头是用在跟生姜辣椒的搭配过程中,而不是这屋里突兀的出现这种经过了酿造升级后的怪气味,刺鼻,难受。
“啊?是……是晴儿啊?”
屋里,杨华梅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错愕,还有慌张。
杨若晴挑眉,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姑姑在慌张呢?
是错觉嘛?
“姑姑,我听小黑说你病了,你咋啦?啥病啊?叫大夫了没?”杨若晴问这些话的时候,脖子往前探了几分,朝梅儿姑姑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寻。
这生病的人,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墙内侧的那张凉床上。
凉床抵着墙壁摆放着,姑姑并不是平躺,也不是侧躺,更不是蜷缩。
而是横着身子躺在一米宽的凉床上,腚儿抵着墙壁,双腿伸得笔直的搭在墙壁上,脚尖朝上直指着屋顶,而脖子脑袋这些则从凉床另一端耷拉下去,一头长发像凌乱的瀑布那般倾斜而下,拖拽到地上!
哎哟我去!
不是亲眼目睹,杨若晴都不敢想象这是梅儿姑姑。
“姑姑,你不是生病的嘛?咋还玩上杂技了呢?这姿势咋一看有点吓人呐!”
杨若晴站在门口说。
若是夫妻两个感情好,身体也棒,杨若晴完全可以理解为姑姑在为增进夫妻感情研究和解锁新姿势。
可是,栓子姑父早就过世了。
就算栓子姑父没过世,姑姑解锁的这个新姿势,估计姑父也没法配合……
此时,杨华梅正手忙脚乱的调整自己的姿势,很快,她就坐了起来,腿也从墙上放了下来,脚底板踩在地上,头朝上。
她拨弄了几下蓬乱的头发,眼睛朝门口的杨若晴这边看来,很是尴尬。
“哦,没啥,先前就是觉着腰腿有点酸涩胀痛,想到以前听说过的一个土方子,就照着练了一下。”
杨华梅胡乱解释了几句,就把自己这种反常的行为给揭过去了。
“晴儿,你咋得空来了我这?可是有啥事不?”
“姑姑,这话得我问你,你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我?我没啥事儿啊,先前不是跟你说了吗,一点点酸痛,这样搭着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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