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赞同我爷的做法。”杨若晴说。
老孙头道:“我和你大伯之前在那边帮忙商量这事,我们也是站在你爷这边的,所以最后大家不欢而散,不然大家也不会来你这边吃饺子,散心。”
这样啊……
杨若晴回想起饭桌上,自己对老杨头说的那番话,以及对老杨头的态度。
她陷入了沉思……
……
老宅,东屋。
天完全黑透了,东屋里没有点灯,老杨头和谭氏搬着两把带靠背的小凳子坐在院子里的那棵枣树底下纳凉。
老汉手里亘古不变的端着旱烟杆子,谭氏手里则摇着一把大蒲扇。
这样的夜晚,老太太是舍不得在东屋里点灯的,不该浪费的灯油就没必要去点,像这样坐在院子纳凉,待会身上凉透透了,就能进屋睡觉。
屋里点灯,不仅让屋里变热,还招蚊虫。
但是今夜,老两口纳凉的时候心情却不像以往那样平静。
以往这初夏的风吹过身上,老两口都感觉非常的惬意。
今夜,因为听说了老杨头带回来的关于四房的事情,谭氏是一边摇着扇子,边盯着对面上了锁的四房的屋门嘴里骂骂咧咧。
四房搬去了村口的新宅子里之后,这后院明显冷静了许多。
从前总是嫌弃这后院人多嘈杂吵闹,想要清净,如今看着四房那一整排黑漆漆的屋子,谭氏莫名的烦躁。
“我们老杨家到底欠了四房啥?欠了荷儿那个死丫头啥?”
“不指望她能像晴丫头,三丫头,绵绵那样给娘家带来荣耀和助力,好歹你也别太拖后腿啊!”
“都快奔三的老女人了,竟得了十几岁小闺女的病?这可真是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还有那个李老二,一穷二白的孤儿,家里三间茅草黄泥屋子。”
“荷儿那个死丫头到底看上李老二啥了?这个死丫头眼光这么差,还得了相思病?这是几辈子没见过汉子?”
“我滴去,我这老脸都被她给丢光了!这话要是传到村里,咱老杨家人走出门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谭氏自打坐下后,嘴巴就没停歇过,一直在骂四房。
骂荷儿不懂事,骂杨华明太惯着荷儿了,啥都由着荷儿的性子来。
“老太婆你别骂了,要我说啊,治这病,也简单!”
久未出声的在谭氏中场歇息喘口气的当口,突然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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