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县,县衙大牢。
在最里面的一间单独的牢房里,四面偶读是铜墙铁壁,唯有靠近过道的地方留了一扇小小的铁窗。
一束非常微弱的光线从铁窗里打进来,是这间小小牢房里唯一的光亮来源。
牢房的地上都是水,从外面过道里渗透进来的,还有一些是人类的粪便之类的东西。
唯一干燥的东西是墙角的那一堆柴草垛子,此刻,柴草垛子上坐了一个人,背对着门口,手指在墙壁上写写画画。
不时还发出几声吃吃的笑声。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半只发硬的窝窝头,一群老鼠正在争相啃食。
“发饭了发饭了!”
当狱吏挎着一只木桶进来,边走边吆喝,顿时,原本沉寂得如同坟墓般的牢房顿时躁动起来。
很多囚犯从角落里奔到铁窗后面,朝过道里使劲儿的伸出手。
“给我给我!”
“我要吃我要吃!”
狱吏手里拿着一只长柄铁瓢,娴熟的从木桶里舀出一瓢像猪食般的半流质食物扔到囚犯们手里抓着的脏兮兮的空碗里。
“不够吃不够吃,求大爷再给来一勺吧!”
“死一边去,爱吃不吃!”
有个囚犯抓住了狱吏的裤脚,狱吏又惊又怒,抡起手里的铁瓢照着那囚犯的手臂就是一顿砸。
这铁瓢既然是狱吏用的,专门用来给这些穷凶极恶的囚犯们发放吃食的,那么这肯定也就不是一柄普通的铁瓢了。
这铁瓢的设计里面加了一点小心机,关键时刻还能当做武器。
这不,这个囚犯被打得嗷嗷的叫,手臂上被衣服遮住了,看不见里面的景象,但是这裸露在外面的手背,被砸了这几下,却是被砸了满满一手背的血痕……
囚犯嗷嗷叫着,吃痛的把手臂缩了回去。
狱吏又拿铁瓢照着那铁窗狠狠敲了几下,发出哐当哐当的清脆声响。
“再毛手毛脚抓老子裤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们这帮砍头的!都给老子老实点!”
接下来,狱吏在发放食物的时候,这些人可就老实多了。
也许是先前那番杀鸡儆猴吧,让他们不敢造次,给多少接多少。
也许有人会问了,狱吏这么嚣张,不怕这里面的人将来出去了,报复狱吏和狱吏的家人吗?
毕竟,能进到这里面的人,除了小概率是冤假错桉,大部分都是真正的活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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