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立面的杨若晴说:“四叔并不在铺子里,我跟铺子掌柜还有伙计都打听过了,从晌午之后压根就没见过四叔过来。”
车厢里,杨若晴和鲍素云讶异的互望了一眼,然后杨若晴对骆风棠说:“棠伢子,那你觉得四叔应该是啥情况?”
骆风棠道:“应该是事情没办完,又或者办完了却被绊住了脚所以赶不过来。”
杨若晴又说:“可即使如此,甭管是哪一种情况,四叔都应该想法子派人过来这儿给咱留消息,咱之前可是约好了一起回村的。”
连消息都没有传过来,不像四叔的风格,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四叔可能遇到麻烦了。
“棠伢子,你四叔有没有跟你说他去办啥事儿啊?”鲍素云也忍不住询问起来。
骆风棠习惯性摇头。
随即意识到帘子隔绝了里面的视线,他又补充了句:“他守口如瓶,只说办点小事就过来。”
鲍素云随即又望向杨若晴,眼中都是担忧。
“五婶,你急着回村不?”杨若晴问她,话语里的意思,鲍素云应该明白。
鲍素云想也不想直接摇头,“咱是同来的,肯定同回,你们安排就是,我都行!”
杨若晴冲她感激一笑。然后转过身去撩开帘子出了车厢。
她坐到了车前面,“棠伢子掉头,咱去县城码头的那家酒楼,我给你指路。”
……
红日西沉,但县城东面码头那一带依旧喧闹繁忙,临近年关,来往的船只川流不息。
押货运输在这种中转,商贾或官家带着一家老小乘船北上南下,在这里暂时停靠,好补给物资。
更有河对岸的渔民们,划着自家的小船前来兜售各种鱼虾鲜活,即便日头西沉,这里依旧喧闹,各种叫卖和讨价还价此起彼伏。
很多人来这里找寻机会,搬货卸货,为家人多赚点年货钱。
这里三教九流都有,就算是你是乞丐想来这边乞讨,还得提前拜好山头。
码头上酒楼饭馆一家挨着一家,每天这里的生意都爆棚,能在这里开酒楼饭馆的,黑白两道那不都得沾点?
至于那些在酒楼里卖唱和陪酒的姑娘们,更是数不胜数。
有的是天生就爱慕虚荣,好吃懒做的女人,但更多的则是良家女迫于生活的无奈才不得不落入风尘。
总而言之,想在码头混出点名堂,正经人是肯定不行的。
正经人只能去码头做最苦最累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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