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草丛里觅食,就算想撵也难。
没想到这些畜生还很聪明,见下雨了晓得自个从各个角落跑出来,汇聚到一起,在领头的那只大公鸡的带领下躲到墙角和大树底下去。
就是一只只被雨水淋得睁不开眼,瞅着就心疼。
杨若晴不管王翠莲如何心疼,就是不肯撒手让她出去。
骆铁匠点上了灯火,屋子里重新亮堂起来,光明暂且驱散了大家心头对这可怕自然力量的恐怖。
“你听晴儿的,别出去,当年大平就是被雷给劈死的!”
骆铁匠直接过来,拉着王翠莲往回走。
王翠莲虽然不再坚持要出去了,但嘴里难免还会担忧的咕哝,“大平那是暑天正中间,那会子的雷电伤人,不像这会子,都快要立冬了。”
骆铁匠瞪起眼:“妇人之见!那雷电,甭管啥时候都伤人。”
“你想想那灶底的火,啥时候不伤人?”
王翠莲一下子就被问住了。
杨若晴把堂屋门关得严丝合缝,也返身回了饭桌,“大妈,大伯说的在理,咱接着吃饭吧,这雨来的快,估计去的也快,指不定吃完饭,雨也就停歇了。”
晌午饭很丰盛。
王翠莲杀了一只仔鸡,剁成大块,先在铁锅里用红烧鸡的步骤炒干水分,搁上生姜和酱油上了色。
然后跟浸泡好的香菇一块儿放到陶瓷瓦罐里,添水堪堪淹没鸡块,搁入适量的盐巴,再架在泥炉子上用文火煨小半个时辰。
乖乖,因为是仔鸡,所以柔嫩,不能煨太久,太久了那肉容易散架。
小半个时辰之后,汤汁就留了瓦罐底下的浅浅一层,黏稠得都能拉丝。
这个时候的鸡块,甭提有多香了,肉是细软而不松散,夹起一块在筷子筒上看,颤巍巍的鸡腿肉,鸡皮堪堪的挂在上面,裹着汤汁,晶莹剔透。
一口咬下去,我的妈呀,好吃得舌头都要吞下去啦。
像杨若晴这种吃货,炖鸡和老母鸡汤,以及地锅鸡里的鸡皮她都是一概不碰。
而眼前这瓦罐煨鸡,啧啧,别说鸡皮了,鸡骨头都酥了,她能闭着眼睛吃,还回味无穷。
然而,那是下大雨之前吃饭的情况,当把门窗重新关上,点起烛火,伴着屋外的雷雨声再次吃饭时,胃口就减了大半。
为啥?
因为心里揣着事儿啊。
那事儿是啥?
自然还是骆风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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