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后,家里果真消停了。后来终于下雨了,田地里渐渐有了收成,加上朝廷那边的救济粮也发到了各家各户,而那个寡娘见家里太平了,就把当初对闺女的承诺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不,家里又开始闹腾了,这回比上回来得更凶猛,大白天的,那闺女就直直站在弟弟睡觉的床前。”
“大晚上的在家里翻箱倒柜,摔茶碗,因为她自个是挖到了脚踝活生生痛死的,这不,据说她现身的时候还是一瘸一拐,夜里老喜欢去摸她弟弟的脚踝……”
几个村老同时打了个冷战。
杨华忠下意识将盖在腿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杨华明更是抱紧了双臂,感觉胳膊上汗毛竖起,搁在椅子底下的脚踝凉飕飕的……
“爹啊,您老这说的,有些恐怖啊!”杨华明又说。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又有个村老说:“就跟在听鬼故事似的,我这两天都不敢走夜路了。”
老杨头却摇摇头,一脸凝重的说:“这些事儿对你们来说,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鬼故事,可搁在当时的当事人身上,那可是撕心裂肺的痛啊,那个姐姐命都搭进去了!”
大伙儿顿时语塞。
是啊,虽为姐弟,是谁规定姐姐就一定要用性命为不懂事的弟弟买单?
哪个不是头一回投胎做人?
哪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要去经历的事情,那些事情或许美好,或许不美好,可那都是一个人毕生该经历的。
凭啥把机会让给你,去成全你?
好吧,既然姐弟情深成全了你,那么作为生还者,还有家人,是否应该在自己能力许可的范围内去为逝者做点事儿来弥补?
虽说逝者如斯,做再多的事儿也弥补不了,可别忘了,你弥补的,其实是你自己的内心。
“爹,那后来呢?后来又咋样了?”
这回,追问的人由杨华明换成了杨华忠。
“那家人有没有去做一些事情来平息逝者的怒火?”他又问。
老杨头叹息一声,点点头,“即便家里闹成那样,那个寡娘还是死活不肯去兑现承诺,最后她唯一的儿子就莫名其妙生病了,高烧不退。”
“那寡娘把那一季的棉花啥的都卖了换钱给儿子治病,大夫请了好几个,吃了好多药都不起效。”
“眼瞅着那个小儿年关都要挺不过去了,那个寡娘这才真的着了急,”
“请了问米婆,也不知是设了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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