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杨头去世,大家伙儿虽然都感觉很意外,也很悲伤,但说到底,小老杨头都是花甲子的年纪了。
这个时代,能活到这个岁数,都算得上是高寿的老人。
即便去世,那也是喜丧。
而五叔呢?才四十来岁,正当壮年,年富力强,他要是挂了,那对于五房来说,天都塌下来了。
“哎!”杨华洲满面羞愧,想起当时的情景依旧心悸后怕。
“你这小子,我死就死呗,万一那刀落的不是你肩膀,是你脖子,可咋整?”
杨华洲望着夜一,语重心长的说,“往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你不要管我,先顾好自己,你要是有个啥样,绵绵可咋整?”
夜一也被说得鼻子微微泛酸。
杨若晴看到这爷俩似乎要进入煽情的环节,正准备退出去,突然,门外传来刘氏的大嗓门。
“绵绵,你咋站在屋外不进去呢?”
屋里的三人闻声齐刷刷望向门口。
这时屋门被推开,刘氏的半边身子出现在门口,人还没进屋声音就传进来了:“我刚从三哥那里过来,听说夜一也受伤了,专门过来看看侄女婿咋样了。”
“诶,绵绵你进来呀,你不是也来看夜一的嘛?快进来快进来。”
屋外似乎还来了点拉扯,紧接着刘氏笑眯眯拉着绵绵进了屋。
绵绵的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只食盒。
食盒是用锦红木打制的,质地很好,保温效果更好。
但现在,绵绵的脸,比她手里拎着的食盒还要红。
而且进屋后,紧跟在刘氏身后,低蹙着眉,不敢抬头看屋里的人,却又忍不住在刘氏‘聒噪’的时候偷偷往床这边看。
两束目光碰触在一起,绵绵眼里的关心被夜一尽收眼底。
而夜一,那素来冷硬的脸部线条也在瞬间柔和了下来。
刘氏进了屋后,就松开了绵绵的手,像一只猴子蹿到了床前,噼里啪啦的就开始对夜一嘘寒问暖起来。
一口一个‘侄女婿’,这喊的要多亲热有多亲热,不相干的人还以为他们俩不是婶子和侄女婿,是丈母娘和亲女婿。
而刘氏的身形也刚好挡在了绵绵和夜一的中间,完美的隔断了这两人的眼神交流。
对于刘氏的关心,夜一碍于辈分,还有绵绵的关系,不得不生涩的应付着。
但这对于夜一来说,真的是一件很难很难得事。
幸好这时杨若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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