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先把阿标安顿在酒楼前院的一间客房里,锁上屋门,花钱请了酒楼两个伙计在门口看着,不让阿标跑出来。
然后又将阿标娘安顿在隔壁屋子里,给她点了一份饭菜,让她吃饱喝足留下来陪着,如此做娘的才能心安。
都是做娘的,杨若晴能理解这种心情。
换做是她,要是宝宝或者辰儿,又或者大志去了哪里,她肯定也要在边上看着才放心的。
安顿好了阿标母子,接下来就是等辰儿和小玉回来了。
临近晌午都没有回来,外面的雨下得没完没了。
这雨从昨夜下到今天,都大半天了,昨夜桥头那边打斗的血迹估计早就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血迹可以被雨水冲刷干净,不留半点痕迹。
可黑莲教犯下的那些罪恶,笼罩在无数无辜家庭心头的阴影,却不是一场大雨能够冲刷干净的。
下昼的时候,他们两个终于回来了。
“咋去了那么久?是不是事情很棘手?”
杨若晴撑着一把伞来到门口接他们。
小玉的脸色不是很好,没说话,辰儿道:“娘,我们先回屋去吧,回屋再说。”
回到屋里,杨若晴把事先准备好的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喝了几口热茶暖了暖手和心,小玉终于回过气儿来。
对杨若晴道:“晴儿姐,我敢断定,是黑莲教的人做的。”
杨若晴睁大了眼,“啥?你是说那几个人的死,是黑莲教的人杀的?”
小玉道:“不是直接杀,而是用间接的手段杀。”
“这话咋说?”杨若晴又问。
小玉道:“我从那几个死者的面部表情推测的。”
“他们在面部表情上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快乐。”
“快乐?”杨若晴更加诧异了。
“被按在洗脚盆里溺死还能快乐吗?”杨若晴问。
辰儿从旁道:“娘,是真的,他们真的很快乐,”
“别人临死前的样子,无非两种,一种是解脱,一种是狰狞和不甘。”
“可是他们几个,兵部是解脱,而是一种沉醉其中的快乐的样子,”
“都在笑,就好像,好像看到了,或是经历了什么最愉悦的东西……”
“怎么说呢,就好像,好像一个念书人,屡次考试落第,突然某天中举了,”
“又或者一个贪财的人,看到了金山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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