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期间内,杨华梅回娘家走亲戚,都归供养的那房负责接待。
“你小姑你走的那日,过来了一趟。”
“今日也过来了,晌午跟这吃过饭前脚家去,你们后脚就回来了。”孙氏道。
杨若晴点头。
她又询问了一番大安和小安的事情,把离开家这十多日家里,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几乎都摸清楚了。
这时候,头发也擦得差不多了。
“时候不早了,小管事婆,赶紧上床歇息。”孙氏微笑着催促。
“嘻嘻,娘也早些歇息。”
一夜好眠。
老宅,四房的屋子里。
这样的夏夜,屋子里潮湿闷热。
加之刘氏不拾掇屋子,墙角的那只尿桶三五日才倒一回。
满屋子都是尿骚味儿,还有三丫头粪便的气味。
把方圆十里的蚊子全给招惹过来了。
帐子上的破洞,一个接着一个。
两口子也懒得给床上的三丫头打蚊子,更懒得去隔壁荷儿和菊儿那屋打蚊子。
两口子盘着膝坐在桌边的两把凳子上。
一人手里摇着一把破蒲扇。
就着桌上的豆油灯,正抢着吃桌上拆开的吃食。
这些零嘴吃食,是杨若晴从南方带回来的。
头一回出远门,家里的亲戚朋友都得到了礼品,四房也不例外。
两口子边吃边议论着事儿。
刘氏道:“今个下昼你是没过去,我去三哥家那边看热闹了。”
“乖乖,走的时候那满满十来车药材全给卖了。”
“采药队的,运输队的,一个个都分到了铛铛响的银子。”
“我看那桂花和大云,嘴巴都乐歪了!”
“我说荷儿爹,要不咱两明个也去跟三哥三嫂那说说,我进采药队,你进运输队,这钱也太好赚了吧?”刘氏提议。
杨华明刚抓起一把南方那边的怪味兰花豆放进嘴里。
听这话,口齿不清的道:“你进采药队,跟着那帮娘们采药去。”
“我不能进运输队,运输队走南闯北,离家一走就是十多日,风餐露宿的,要人老命啊!”他道。
刘氏瞪了杨华明一眼:“嗛,你这懒德性,那么累,为啥长庚大牛他们能跑下来?”
“还有宝柱玉柱兄弟,都能行。宝柱给他媳妇扯了花衣裳,给他闺女买了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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