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这是要让我不战而败么?!』
护卫感受着路招抽打的力度,顿时心中有数,『怎生是不战?之前有三鼓之法,也没人说是避战之罪啊?!』
曹家老祖宗都『避战』了,我们跟着先贤去做,哪能称之为『罪责』?
顶多就是强调一些主观意愿是好的,客观事实上出现了一些难以抗拒的困难么……
路招便是连忙顺着梯子往下出溜,『没错!正是如此!如今贼军气势正盛,迎战不智!应待其三鼓松懈之后,再行反击!传令传令!转进转进!』
路招连忙转过马头,将马鞭一挥,『且让贼军先得意一阵……某且立誓,若是不能带着儿郎,胜此贼军,夺此闻喜,便是天地不容!传令,退军,不管在东在西,都退,都他娘的退!随某回转三十里外再行集结!』
此时此刻,路招似乎红了眼眶,眼眶之中也是饱含了泪水,似乎对于曹军兵卒上下充满了深情……
然后便是不管不顾,打马飞奔逃离。
归根结底,以农兵为主要战力的山东军制,不管是怎么打,亦或是平日如何凶残,都无法解决一个根本上的问题——顺风浪战,抓不住,逆风浪投,管不了。
汉如此,唐也是这样。
后续封建王朝基本上也都如此。
除了精锐禁军之外的其他部队,兵如匪,一胜就忘形,一败就涂地的也不仅仅只有路招一人。
即便是封建王朝之中的国之重器精锐禁军,也很容易在无战可打,亦或是无兵可续的状况下糜烂腐败,最后变成了官僚勋贵刷功绩镀金身的场所。
就像是泥胎描金的泥雕神像,看起来金光灿灿,但是肚子里面全都是腐朽的稻草,发臭的泥浆。
张绣看着路招带着少数护卫逃离,发出了不满的啧啧声,但是也没有硬追。
很简单,马力不足了。
转战奔袭,最考验的不是人,而是战马。
若不是骠骑上下给人都是配备了高热量重盐的干粮,还给战马配备了糖炒豆子,这些大家伙未必有这么好的体力耐力,兜这么一大圈,还能持续冲锋作战。
若是路招没跑,那么张绣也必须在短时间内将其击杀或是击溃。
当然张绣对于
自身武勇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但是路招这么一跑,要追杀么……
张绣伸手在胯下战马脖子上摸了摸,微微叹息一声,旋即下令道:『跪地投降不杀!叫闻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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