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兵马,对付北面来敌!妙啊!就是如此!』
贾衢皱眉说道:『但凭关隘坚固,可兼战防之利,更有粮草支应,岂非更稳妥?』
张济伸手一指曹军营地说道:『使君!若是不趁此机会,将曹军击溃,等曹军获得后援,岂不是错失良机?届时就算是后悔,怕是也无用了啊!』
贾衢思索良久,『我是担心曹军用计……』
『用计?』张济哈哈笑道,『曹军上下,会用兵卒的肚皮来用计么?使君就是太小心了些!某愿立军令状!此战定然可斩得曹军贼将之首!』
贾衢默然不语。
张济跳脚说道:『我知晓使君只是向来谨慎!可是如今良机若是错过,怕是就非谨慎,而是……而是怯战了啊!』
贾衢听了,眼神愈发忧虑,张济虽未明说,但言语之中蕴的火气他怎能没感觉到。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都担心的事情。
张济岁数比贾衢大,虽然一直以来张济都表示听从于贾衢号令,但是那是平日里面没有战事的情况下,文武之间没什么冲突,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纷争。可是现在在战事面前,贾衢以文统武,张济表面上没有说一些什么,但是多多少少会有些老夫当年如何的意味渗透出来……
贾衢感受着这些,竟觉隐隐已嗅到了一丝异常的气息。
之前贾衢不允许张济出击,并非真的就是想要『背水一战』,而是依托城墙关隘防御,显然会比在山间突击要稳妥得多,在周边情况不明之下,不轻易涉足那些没有掌握情报的区域,固然是会错失一些机会,但是同时也避免了很多危险。
可贾衢现在有些难以用来说服眼前已经异常兴奋的张济。
贾衢说我觉得,张济也同样可以说他觉得,而一旦张济真的和贾衢闹出了将相不和,对于整个壶关防御都是一种极其恶劣的影响。
贾衢望着城下曹军营地。
曹军营地之内,确实明显减少了许多兵卒身影。
这种现象,可以说是曹军缺乏粮草,不得不修整减少平日消耗,但也可以说是曹军做出诱兵之计,虚虚实实之间,哪里可以用言语来说得清楚?
张济在一旁敦促着,『使君!守城不可枯守!这可是讲武堂之中有提及的!』
是,这倒是没有错,但是讲武堂也有说,守城不可浪袭……
兵法之中,类似这样矛盾的话语还有很多,不同的战场,肯定有不同的形势,怎么能抓住一句就奉为圭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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