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秉虽然没有说是哪个郡的都尉,可是就算是最差也有八百石的官秩,这自然让军帐之中的大大小小军侯曲长觉得振奋了起来。
虽然只有一个名额,但是万一自己就是那个幸运儿呢?
卞秉的眼眶一阵阵的抽痛,他忍着,然后说道,『今骠骑大逆,勾结羌凉,意图再乱大汉,吾等进军而伐之,此乃忠也。战而得功上可敬父母,下可荫子孙,此乃孝也。』
『大汉之所立,不外忠孝二字而已。既言鬼神,然不忠不孝之辈,鬼神亦当诛之!』卞秉一字一顿,『今有传言,妄语鬼神之事而罔顾忠孝,惧生死而不顾家中老幼,罔为人子哉!今乐将军于壶关之南,望我等如同赤子所望父母!我等援之,亦如父母救之赤子!今不援壶关,明我等有难,又何人来援你我?!』
卞秉此言,可谓是陈恳之极,也是占据了大义,军帐之中,不论是谁都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来,皆拱手应是。
人的痛苦,往往会激发一定的潜能,卞秉如今痛苦非常,但似乎也增加了对于战场的敏锐性,他察觉到了壶关对于整个战役的重要性,而且卞秉觉得之前传闻说张济重伤而死,可能只是假的,是壶关贾衢的计谋而已,而壶关当下能够坚持那么长的时间,仅有贾衢一人是不成的,必然张济也是在壶关!
而现在山道之中,骚扰偷袭之事,就是为了拖延卞秉南下的步伐,这就说明了壶关当下正在吃紧!
壶关若可得,则是南北全线打通!
不仅是曹军获得了重要的支撑点,更重要的是曹军可以对于整个北地进行分割和包围!
这一切的关键点,就在壶关……
眼眶又是一阵阵的抽痛,卞秉瞪着独眼,一个个的看将过去,『今日与此修整一天,诸位必须与兵卒言明,壶关之行,不容更改!若今日之后,再有兵卒乱军心者,什长当斩之!若什长言退,则队率斩之!若队率言退,曲长斩之!若曲长言退,军侯斩之!若军侯退,则某亲斩之!若某言退……』
卞秉当啷抽出了战刀,一刀砍在了一旁的桌案上,将桌案砍下了一角,『便如此案!当自刎而谢天下!』
桌案摇晃着,颤抖着……
军帐之内,也皆默然,片刻之后众人才齐齐伏拜,『谨遵将令!』
『今日三更做饭,五更进食,天明出发!先锋两翼保持战斗队形,斥候多放出十里!』
众人领命。
一切似乎都是安排妥当了,计划周全。
卞秉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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