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旋即拉了一人出来。
那人哽咽说道:『五年初,我,我我我……我采买一批草药,从南阳运至长安,至蓝田左近,便有流民于野,疫症频发,我……我当时便是散药于野,活了些人……骠骑授我子路布……』
张世平点头说道:『今子路布何在?』
『在……在家中,未在身边……』那人脸色有些变化,显然是意识到有些不妙了,便是急急说道,『我有人证,人证!』
『何人?』张世平问道。
那人说道:『南阳邓氏名理字长明,当时我带的药救活了他!后来他在长安科举得中,任蓝田从曹,我后来和他偶遇于市!他可以替我作证!』
南阳邓氏,原本大姓,不过后来牵扯到了朝堂纷争,几乎被屠戮干净,剩余的人也就衰败了。
张世平看向了黄忠,黄忠微微点头,然后摆手,『先带去看押,待核实之后再行论处。』
那人喜极而泣,涕泪横飞,腿脚都软了,被兵卒架着下去了。
『可还有人有子路布?』张世平又问。
但是这一次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无人应声。
『其二,』张世平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头,『有宛城定居良商,五人为其作保者,可免当死!然若被保者后有罪责,保人亦是同罪!』
这其实是变形的保甲连坐制度。
保甲制度其实不仅是在封建王朝时代,也不是说这种制度就代表了愚昧和落后,因为即便是到了后世,也经常见到此类制度的变种。比如什么『一人超生,全村结扎』,以及『高空抛物,全楼受罚』等等,其实都是保甲连坐制度的变形状态。
以宛城定居的商人作为保人,无形当中就是稳固了宛城定居商人的地位,使得定居在宛城的商人会越来越多,这无疑会使得宛城商人的价值得到更大的体现,也会让更多的商人要来定居在宛城。
同样的,连坐制度也会让宛城商人更加的谨慎,不会随意承诺作保。这和后世借款保人的性质是一样的,连带责任这个律法从来都没有过时。
张世平没有管这些商贾急急的思索,也没有等他们全数都想好的意思,便是直接说了第三条律令,『其三!若是出首检举他人罪责,可酬情减免!』
张世平第三条说完,便是众人皆为哗然。
『我要检举!我检举庞从事……』在众人之中,忽然有人高声喊道,『我检举其敲诈勒索,收受贿赂,以次充好……』
『我也要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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