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从房门之处溜了进来,带着一身的星光。
陆逊点了点头说道:『都办好了?』
陆绩回答道:『都办好了……噫,这是……』
在陆逊面前,摆放着一坛酒。
酒坛虽然经过了清洗,但是上面依旧多多少少有些泥土。
坛子已经打了。
桌案上有两个碗,碗中有酒。
陆逊看着酒坛,目光幽幽,『没错,这就是当年的酒。』
陆绩微微沉吟,坐了下来,『当年的酒就算是再好,现在也忘了是什么滋味罢。』
陆逊微笑着,『只要我们没忘,就足够了。』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打机锋,只不过很多时候是因为没有办法直接明说。就像是这一次陆逊担任江东第三批的军司马一样,表面上和实际上的目标并不一致,所以根本不可能说出来。
朱治一肚子的话,也不可能明说。
毕竟摆在台面上的,都需要光彩照人的衣裳,藏在肚子里面的,才是花花绿绿的肠子。
陆逊眼前摆放的这坛酒,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
『朱家那边给各家送米了……』陆绩啧啧了两声,『真是不知羞耻……就搞得我们都是依靠他才有吃的一样……』
『朱君理是个将才。』陆逊缓缓的说道,『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你更要小心了。』陆绩沉声说道,『就算是我们提前打了招呼,但是朱家一定会以军律来压你……』
『若是真的全数都按照军律来,』陆逊笑了笑,『我倒也不怕,就怕不按照规矩来……才是麻烦啊……』
陆绩沉默了一会儿,『至少这坛酒还有些味道在……虽然已经是不多了……』
陆逊点头说道:『确实不多了。不过等回来,便是可以埋新酒了。』
『就是让你辛苦了。』陆绩拱手为礼。
陆逊伸出手,在陆绩手臂上拍了一下,『家里也不容易。你要看着瑁弟,小心让他别闯祸。』
如果说陆逊三人之中,谁最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或是引诱出什么事情,自然就是陆瑁。年轻气盛,万一中二病一犯,在大汉当下,可真没有什么青少年保护法,更没有什么人会去管什么事后的抑郁症。说起来也是有意思,受害者都不抑郁,施暴者事后还抑郁了?
『我明白的,』陆绩仰头哈哈笑了两声,然后端起酒碗,『那么今天,喝酒的就是你我二人了。』
『瑁弟还小,』陆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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