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某对于骠骑之所见……』杨彪脸上的皱纹里面,隐隐的透露出了一些怀疑之色,半响之后才缓缓的说道,『应不至于如此……』
杨彪没有说完,但是表达的意思还是很明确的。
他想起了当年在平阳的事情。
在那个时候,杨彪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将斐潜拿捏得死死的,就快摘下桃子的时候,却被桃子咬了一口。从那个时候开始,杨彪对于斐潜的事情,就是持谨慎再谨慎,谁知道眼前看起来像是个桃子的东西,是不是什么东西装的?
『父亲大人的意思是骠骑应该留有后手,不至于如此……狼狈?』杨修也是思索了一下,用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中性一些的词语,『可当下纷乱的不是斐骠骑,而是西域大都护吕奉先!这吕奉先么……一介武夫而已……』
杨修觉得斐潜确实足智多谋,但是奈何有猪队友啊!
对于一头猪来说,还能指望着有什么谋略?
现在斐潜出征西域,并不是斐潜的问题,而是吕布的问题。斐潜确实甚少犯错,但是并不代表者其手下的人也同样不犯错,更不能说明其手下的猪也一样不犯错。
『你说的也有道理……』杨彪点了点头,『不过……我们还是不应着急……因为,肯定有人比我们更急……』
杨修吸了一口气,『明白了。』
父子两人于是都不说话了,在四知堂内静静的坐着,就像是两个凋像,亦或是两只坐在网中间的蜘蛛。
确实有比杨氏父子还要更急的人。
在消息传递到了山东之地后,许县周边,几乎是快要沸腾起来。
这不仅是涟漪,更像是水在沸腾。
噗嗤噗嗤的冒着热气,四下泼溅。
『派人通知乐将军,河内新兵营应在十日之后到陈留集中!』
『是!』
『颍川工房启动加预桉,从今日开始,所有工匠不得休假,全数打造器械!』
『唯!』
『骑兵战马数目统计,草料核查不得怠慢!』
『明白!』
就像是连锁反应一样,当关中长安动起来的时候,山东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一同动起来了。
连续的命令像是流水一般,在尚书台中流淌了出去,然后向四周扩散。背上插着认旗的传令兵急切的占据了所有道路的中间路段,往来的传令兵甚至会在十字街头碰到一起,然后顾不得谩骂或是追究到底谁是主要责任谁是次要责任,爬起来第一件事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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