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
或者说,两个人一起给?
顾悌彷佛是知道张允在想着一些什么,目光闪动之中,解释下去:『此番无非是借名生机,借机生事,以人谋兵,以兵谋权尔……此次举动,看着像是针对顾氏,但是实际上是在谋划诸家之钱粮兵权!』
『故不论当下究竟如何纷扰,最终必然归于各家私兵!』顾悌目光深邃,『然……某人忘却了,江东之中,可不仅仅只有各家各姓有私兵!』
张允瞪圆了眼,『你是说……』
顾悌点了点头。
张允忍不住沉吟起来。
其实张允已经被顾悌说动,但是心中依旧有些不安,只不过自矜身份,觉得向顾悌追问全盘谋划,多少有些丢了颜面。
顾悌何等聪慧,见状不用张允询问,便是直接解释道:『话已至此,全赖张公决断了。只要旁处火起,此处自然消停。此等鹰犬,届时再寻个名头……』
顾悌忽然笑了笑,『便是如同顾宅之事,倒也不错,便可轻轻巧巧让其或死或流……』
张允并不说话,顾悌一席分析,让他本来觉得有些疑疑惑惑的事情都清楚了许多。他也是江东政治沉浮多少年的人物了,要不是自家身躯已经在五石散的毒害之下有些千疮百孔了,当下也多半能自行分析出一二来。如今听顾悌说到了关键地方,沉吟思索之下,便是觉得判断局面大体妥当,其设谋行事也是拿捏得很准。
顾雍被禁足。
顾悌虽然聪明,但是分量不够。
陆逊如今万事都是一缩头。
朱治有些抽身事外,暂时不想要入场。
因此只有张允卖一卖自家老脸,多少还有些分量。
这也就是顾悌找上门来,向张允陈列厉害的原因。
这事情,要去做,自然是有风险的,只不过现在就是考量自己张氏要不要冒这个风险。
张允看着顾悌年轻的面容,细致透亮的皮肤,再低头看看自己苍老如同干瘪鸡爪一样的手,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是老了,而且……
说不得自己时日不多了……
张温是张允的幼子,也算是老来得子。
毕竟大汉当下儿童的成活率,向来是比较堪忧。
张允沉吟了许久,站起身来,走到了庭前。
听涛厅么,自然是有树木种植在周边。
张允转头示意,『庭中此树,乃是犬子生诞之日种植至今……虽说已有枝叶,卓然而长,然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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