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搞不清楚这一点,这也是商贾自身骨子里面的诅咒,毕竟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铢锱必较铢积寸累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凭本事挣的,怎么就成了罪过?
邓通这么嚎叫过,董贤也是这么喊的,然后到了石崇的时候,也一样没有什么改变,甚至直至后世还有人这么叫唤。因为这些人至死都想不明白什么才叫做站在风口上的猪,真正能飞起来的原因并非是猪,而是那股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吹起来的风。
在汉武帝对抗外族的决心面前,这些商贾还依旧凭着自己的钱财,忽视朝堂以及百姓的愿望,甚至不惜和游侠联手,下收编户之民,上抗朝堂之令,鼓吹自身,以地封国,故而被司马迁称之为『素封』。
这样的人不该死,谁死?
并且商贾为了保持他们超额收入,除了在商业上的行为之外,还会向官吏行贿。毕竟老百姓那有闲钱向官吏行贿啊?以至于当时公卿大夫,郡县官吏,都争相奢侈,买房子买车子买奢侈品衣服首饰毫无节制,为了获取从商贾那边得到的钱财,『吏士舞文弄法,刻章伪书,不避刀锯之诛者,没于富厚也』。
这种行为自然招到了统治者的制裁。
可一部分的商人都没能想明白,他们不清楚,或是装作不清楚,所有的商业行为,都是建立在其国家和国民的基础上的,即便是在大航海时代那种超出国家领土范围的贸易,也同样有其国家的实力在后面支持,要不然海上马车夫早就该统一全球了,而不是两大板牙之后轮到日不落。
当这些商人被制裁,死到临头的时候,又是这些收受贿赂的官员最为卖力,毕竟一方面可以毁灭原本的受贿证据,另外一方面又可以拿其人头来做业绩,别提有多开心了。
于是某些商人痛定思痛,只不过没想清楚究竟应该做什么,而是决定自己要搞权柄,要和国家对着干,甚至不惜出卖国家的利益来作为跨上另外一个国家的桥梁,但是又有那个地方会欢迎叛徒扎堆?
在最初的时候,甄宓也没能想明白,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默默的观察着斐潜的一些举措之后,尤其是这一次甄氏派了人前来之后……
心寒了,便也看的更清楚了。
甄尧来长安是为了帮甄宓的么?
显然并不是。
商人注重的是什么?商品么?那是普通商人的做法,到了甄氏当下,更多的是人脉。
甄宓将描金扇的生意做到冀州去的时候,固然有通过甄氏原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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