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 然后掐掉对于源头的追溯和思索一样。
因此,将『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句话作为自我的惊醒,作为自身的道德自律, 确实是不错的, 但是如果只是为了吸引眼球, 或者推卸责任,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天天指责这些或是那些的雪花……
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就像是当下。
裴垣之事, 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雪崩』事件,
若是按照韦端的意思, 就是『雪花』没多大能耐, 这一次的雪崩事件是偶然发生的,也没有造成多少的伤害,大体上可以忽略不计,酒照喝舞照跳, 大家一起黑皮就完事了,而对于司马懿来说,则是强调着『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表示要严查,最好是将所有的『雪花』都上称,去称一遍!
先不管韦端和司马懿在提出建议的时候,其自身背后的理由,单从表面上的理解大体上是如此。
以利益驱动,显然会指向利益,以道德驱动, 也不代表着就能指向道德。
在当下的政治结构和社会体系当中,注定了, 也必须是双管齐下。
道德方面上的标准,就不是韦端和司马懿操心的,也不是这两个人能够搞出来的, 而斐潜传唤两人过来,其实是想要让这两个人,根据裴垣这个事件, 找到『雪崩』的通道,亦或是找出类似于处理雪崩事件的办法。
只不过斐潜现在发现,这两个人似乎和自己想的有些偏差。
斐潜看了韦端一眼,转头看向了司马懿,说道,『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故曰,「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举世混浊,清士乃见。岂以其重若彼,其轻若此哉?』
『太史公此言,不知仲达以为如何?』
司马懿微微吸了一口气,然后神色如常的说道,『主公所言甚是。岁寒方知松柏之后凋,遇难方知人心之良善也。』
斐潜先点出了司马懿的问题之后,才缓缓的继续说道:『夫民居于世,当遵天地之道也。天道未有言,然万物得以生,何也?可谓四时之所吏,五行之所佐,得其顺而生,逆而亡是也。』
『大汉设三公九卿,地方郡县,各地乡老,大小吏佐,无不如是,以求万民之顺生也。此乃吏佐之「天道」是也。』
『吏佐当何之?或兆民未安,思所泰之,或四夷未附,思所来之,或兵革未息,何以弭之,或田畴多芜,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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