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孙权冷笑着,捏着桌案,『哦,这倒是新鲜,这谋逆之徒,为何不能杀?莫非有何赦宥之处?!』
船队再过两天就要倒吴郡了,而孙权对于孙辅之事的怒火显然还未熄灭,甚至有些越烧越烈的状况,使得鲁肃再也坐不住了,找上了孙权。
有的人看着水天山色,便有什么怒火也会渐渐的变小,但是有的人不管做什么,只要有怒火没能第一时间扑灭,便会越来越大……
孙权则是后者。
这两天沿着大江一路往下,并没有因为山川壮丽而豁然开朗,而是因为想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越发的气愤。老子辛辛苦苦在外征战,尼玛一群狗东西在家里捣蛋,老子烟熏火燎差点被曹军杀死,尼玛一群狗东西躲在后面搞事,老子开疆扩土差点染疫,尼玛一群狗东西只懂嚼舌而议!
越想便是越不甘心,越想便是越发愤怒,眼珠子渐渐充血,三角眼皮渐渐拉起,鼻孔变大,眉毛也是立起,磨着牙,捏着拳头……
以上都是在心里。
外表上,孙权还是依旧很能装……嗯,很平稳气场。
可惜依旧是被鲁肃看出来了,当然周瑜也看得出来,但问题是周瑜劝说不了孙权,因为孙权根本不相信周瑜,甚至怀疑周瑜那么说是不是别有居心。
『主公请屏退左右。』鲁肃缓缓的说道。
孙权沉默了片刻,挥了挥手,让侍从和护卫都退出船舱去。
水声滔滔,船儿摇摇。
『主公以为,可比齐桓公乎?』鲁肃说道。
孙权皱了皱眉,『子敬何意?』
『正所谓能长保国者,故当可终善者也。』鲁肃缓缓的说道,『如今诸侯并立,各逞心机,能终善者方为长,列士并立,择良而栖,能终善者方为先……昔日齐桓公继位之时,亡国待存,危邦待安,若其怠于德而享于乐,逆于谋且劳于民,只求心念通达,不顾社稷所需,敢问齐国何以霸业?《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不知主公以为然否?』
孙权沉着脸,『子敬之意,莫非某还要赦宥此等叛逆不成?!此乃谋逆也!乃大不赦之罪!』
鲁肃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孙权争辩,而是说道:『主公稍安……昔日齐桓公继位数年,东南多有淫乱者,遂南征伐楚,逾方城,望汶山,使贡丝于周而反。荆州诸侯莫敢不来服。又是北伐山戎,斩孤竹而南归。海滨诸侯莫敢不来服。逾太行与辟耳之谿拘夏,西服流沙、西吴。岳滨诸侯莫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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