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荀氏的事情?
还是说……
但是荀攸不说破,斐潜也自然不会说破。
斐潜让荀攸先进,荀攸又严词不肯,执意让斐潜先行。斐潜再次邀请,荀攸再次谦让,再三之后,斐潜也就只能是牵着荀攸的手臂,一同进了大门。
表面上两个人相互在院门口处谦让,似乎看起来很是无聊,但实际上是在表示着各自的态度和立场,试探着对方的应对,然后根据对方的表现,调整接下来采取的策略。
当然,也有可能是纯粹的客气,但是能在历史上留下字号的,又怎么可能只会凭借着简单的客气?
果然,进了厅堂之后,荀攸几乎没有绕什么圈子,几句话之后就表示说,现在许县经济物资都非常的窘迫,就连陛下都凑不齐相同颜色的马匹来拉车,百官困苦,俸禄稀薄,甚至需要家人出城樵采……
这个么,也应该是真的,毕竟当年小萝莉夏侯氏如果不出门樵采,又怎么会被张三爷盯上了?
不过么,当下张三爷的这一段姻缘……
斐潜嗯嗯嗯的听着,点着头,然后就热泪盈眶的表示天子百官如此困苦,真是令人心忧,令人感慨,令人怆然,但是一句具体内容的话都没有讲。
谁没有几个穷亲戚?
扶持帮助穷亲戚,似乎于情于理当中都是应该的,但是问题是这些穷亲戚心中是不是也觉得这些扶持帮助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后一旦没有了这些扶持和帮助,便反过来又闹又骂?
这样的情形,斐潜在后世见多了。
荀攸目光微动,拱手说道:“陛下常思骠骑,亦称骠骑忠勇,乃社稷栋梁,有济国安邦之能也。”
这个话就有意思了。
明面上听起来似乎是好话,但是实际上……
荀攸正面的不成,便开始侧面用力了。
斐潜哈哈仰头笑笑,朝着东方拱拱手说道:“陛下厚爱,臣不胜涕零!曹司空亦是大汉忠良,忠心社稷,勇担重任,着实令某敬佩……”
荀攸不由得有些尴尬起来,也同时有一些无奈感从内心深处升腾而起。荀攸不是没有见过油盐不进的人,但是能像斐潜这样,不仅好话坏话全数什么的都能吃得下,还能顺道再扒拉一耙的,也确实是少见了一些。
荀攸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了一旁的剑架之上,便用手一指,说道:“骠骑将军,此便是中兴之剑?骠骑果然时刻伴身,未有或忘也。”
不曾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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