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跟你说啊,这一晚上都是喝酒居多,真没吃什么东西,要不是让人在水里兑了些酒,恐怕我现在都不能走路了……”
蔡琰下意识的接过了筷子,然后反应过来,忍不住噗哧一笑,“水里兑了酒?”
“对啊,有些味道就是,光喝凉水也喝不下去的……”斐潜将羊肉涮了几下,见变了颜色,估摸着熟了,便夹了出来,放到小碟之上,然后递给蔡琰,“喏,给,蘸些那些调料吃……要不然那么多人,都喝过去,哪里受得了……就是水喝多了,就像是肚子里装了个水囊一样,走路都会晃荡着有水声,让我每次和旁人说话的时候都要捂着肚子……”
蔡琰小口吃着羊肉,听着又想笑,然而嘴里有食物,又不能笑,只得将头扭开,憋着有些难受。
斐潜呵呵笑了几声,也给自己涮了些羊肉,呼哧呼哧的吃下去,才舒坦的哈了一口气,继续一边往锅里涮羊肉,一边说道:“别看我搞的那些菜肴,名字好听,样子好看什么的,但是只有这火锅啊,才是冬日里最佳的美味,现涮现吃,温暖肚腹,丰简由人……来来,再给你些,这个也好吃的……”
或许华夏千年来创造了无数种吃食,或是饮食的方式,但是火锅在其中一定有一席之地,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有着无穷的创造力和生命力。
斐潜呼呼噜噜的吃着,声响甚至盖过了咕噜咕噜的水声,但是蔡琰却不觉得难听,甚至被斐潜带动得有了些食欲,也跟着吃了一些。或许是火锅的食材温度比较适宜,原本冰凉的手脚也渐渐暖和了起来,蔡琰的脸上也渐渐泛起一些红晕,映着火锅的炭火和一旁的气死风灯,明艳动人。
“……上次……”蔡琰放下了小碟,迟疑了一下,说道,“为何不用我的办法?”
“我之前太心急了些,考虑不周……”斐潜拿起一盘冻豆腐,夹着一块块的往火锅里面放,“这两天我重新想了想,确实走得太急了些,前置工作都还没有做好……”
“什么工作?”蔡琰有些听不明白。
“句读之事,看起来是小,但是影响很大……”斐潜拿起勺子在锅里推了推,防止粘锅,说道,“汉代经学,从一开始就是口口相传,汉无伏生,则尚书不传;传而无伏生,亦不明其义……因此句读之重,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定下来的……我们做句读的改变,纵然是一点点的小变化,也是对于这个根基的大动摇,自然不被这些经学老儒所接受……”
“那你的意思是……”蔡琰微微皱了皱秀气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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