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君子陷人危,必同其难,岂可以独生乎?愿随将军于九泉!”
公孙瓒将关靖搀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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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月跃升,伴随着月光荡漾在堂前,庭院一角的海棠横斜,微风拂过,叶片沙沙作响,若有若无,更添几分沉静的声色。
“公孙不日将败了……”
今日议事结束之后,曹操就留下了荀彧,邀请共进晚脯,吃过了饭,曹操又要了些酒水,两个人又聊了些家长里短,闲扯了一阵之后,曹操才默然许久,冒出刚才的那一句话。
曹操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都抖了许久,虽然他下令保密,但是曹操也知道,其实保密不了多久,士族也有士族的消息渠道,这个事情总归是会让别人知道的。
曹操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人,想了很多事,宛如千万条的麻绳缠绕在一处,毫无头绪,所以叫来了荀彧,想听听他的看法。
荀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但是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沉吟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曹操也像是不想打搅荀彧的思路,默默的端着酒碗,却没有喝。
好一会儿之后,荀彧才缓缓的开了口:“主公忧虑者,可是袁大将军?”
曹操放下了酒碗,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说道:“今非昔比,袁本初亦非昔日之袁本初了……”
荀彧默然良久,忽然说起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关的话题:“据闻征西将军于关中陇右,安抚羌人,讨伐谋逆,安顿边境,又有丈量田亩,授民地产,行新田政,屯田开荒,今秋又获丰收。”
曹操似乎也没有介意荀彧的跳脱,而是顺着话题说道:“何止,征西将军这一次,简直就是……大手笔啊……”
荀彧点点头,叹息了一声,说道:“未曾想征西有如此魄力……”
田政啊!西羌啊!
这两个事情,明眼人心中多少都清楚,就如同大汉的两个大脓疮一般,若是碰了,不仅疼得要死,而且还落得一手污浊,若是不碰,则是日渐腐烂,然后糜烂全身。
荀彧出身颍川世家,对于这个事情自然是有一些了解,但是荀彧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改变这个局面,直至征西将军横空出世……
修改田政,就像是当年消藩实行推恩令一样,是属于利于国家,但也是遭人记恨的事情,但是这一次征西将军以羌人改制为初始,在三辅和并北推行新田政,起初还有些人等着看好戏,但是结果却让许多人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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