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之上游走的坊间巡检,尽可能的保证了在汉代没有灯火的时候,不至于在夜间产生什么混乱。
但是从长安长街之上奔走的递送军情的骑兵,已经是惊醒了不少的人群,有些人也从睡梦当中爬了起来,虽然受限于夜禁,不得外出,但是依旧挑亮了灯火,看着窗外院外黑漆漆的夜色,忧心忡忡。
这个时候,唯独能够聚集在一起的,就着这个事情,相互议论不休,大声喧哗着的便是投奔了种劭的门下吏。
在偏厅之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说话,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尽可能的表述着自身的观点:
“该死,该死!朝廷养兵多年,竟然如此不堪一用!如今被些西凉余贼搅乱,便如此慌乱!朝廷年年军费开销,也不知用到了何处!”
“武功县城最少应有两千兵卒,再加夏将军领军前援,竟不能挡!难道是西凉贼子又寻得其他兵力不成?如此一来,便成祸害矣!”
“夏将军持重老成,累世将门,如今整合长安兵卒已毕,又有弓弩军械亦备,应可平定才是……”
“平定得住?若可平定,如何会发紧急军情?从五丈原至此,一路平坦,若武功被陷,这方圆百里无险可守!”
“西凉贼如此急迫,强弩之末也,其必后继无力!只要耗尽其军中现有粮草,便可无忧!无粮之兵又可奈何!”
“待其粮尽,虽说是正理无疑,然西凉贼军当中,有谁可知其粮草几何?若西凉贼兵怀必死之心而进,必然凶猛无疑,稍有不慎,便是糜烂之局!”
“如今还说些什么,应急速再援武功!”
“再援?兵卒器械,粮草箭矢,哪一样不需要筹备一二,待辗转运至,若不得守,岂不是便宜了西凉贼子?”
偏厅之内的大小幕僚,各个种劭的门下官吏清客,一个个急的团团乱转,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嘈杂无比,却迟迟没有什么定论。
此时就听见厅后种劭沉声喝道:“都乱什么!贼兵还在武功!”
偏厅中众人连忙转头看去,只见种劭穿戴齐整,一身的锦袍,高高的梁冠也是丝毫不乱,虽然气色难免有些偏差,但是比起厅中的众人还是沉稳了不少。
种劭走到上首,一甩袖子坐下之后,环视一周,才缓缓的说道:“若不是斐子渊抗命不遵,率军北上,带走骑兵,朝廷之军怎会斥候不足,使得西凉贼子逼近武功方才察觉?此乃斐子渊应援不力之故!”
这个……
偏厅之内的众人相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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