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已经带着些人马迎了上来,恭敬的拱手肃立于道左。
斐潜翻身下马,走到了杜远面前,说道:“文正幸苦了。”
“为主公光复上郡大业,远安敢言苦。”杜远拱了拱手,然后看见了斐潜身旁的马延,顿时一愣,睁大了双眼,有一些惊喜,还有一些迟疑的问道,“……难道是……马世叔?”
马延哈哈一笑,说道:“在使君帐下的时候就听过你的名字,但是一直不敢确认,现在一看,还果真是你啊!哈哈,我那杜家兄弟现在可好?”
杜远神情一黯,先向马延见过了礼,方才低声说道:“先严已故经年了……”
马延呆了呆,旋即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斐潜见状,连忙扯开话题,问杜远道:“文正如何选得此地?真是绝妙。”
杜远神情又是黯淡,拱手说道:“先严尚在之时,也曾多次至此地勘察,欲于此地兴建坞堡,可惜奈何当时上郡纷乱不定,到了最终还是没能实行……”
斐潜不免有些尴尬,怎么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开啊,只能是说道:“文正休要伤怀,此举正承汝父之愿,理应欣慰才是。”
杜远点了点头,拱手谢过斐潜的善意。
众人正往大营中行走,马延忽然停下步伐,左右环视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杜远一看,也停了下来,问道:“世叔,大营布置可是有所不足?”
马延“嗯”了一声说道:“大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贤侄你……可有派出侦骑?”
杜远闻言脸色一变,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有派斥候四处侦测,但是这两日见到大营即将建设完毕,心思也多半放在了此处,为了多一些人手加快速度,的确没有派出斥候……
马延一见杜远的神色,就明白了,躲了躲脚,转身便去安排斥候之时去了。
杜远很是尴尬,当即就要下拜请罪,却被斐潜拉住,先到大帐再说。
再怎么说杜远也是辛辛苦苦,人手又不是很足,没有论及功劳就先行治罪,也没有这种道理。
等众人都进了中军大帐,因为这个意外的插曲,也没有说少聊天的心思,斐潜干脆让兵士去烧一些水来,一方面是解渴,一方面也是缓和一下尴尬的氛围。
其实杜远之父本身是上郡从曹,也不是精于军事方面,杜远也是年轻,兵书估计是有读过一些,但是像这种琐碎之事,自然是比不上像马延那种长期浸淫兵事之人老辣。
水烧好了,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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