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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纸袋里反复拨弄了几遍之后,丁嘉礼取出一个农夫汉堡,“……怎么全是吃的,你没买喝的吗?”
丁雨晴看了眼桌面上的几瓶大容量矿泉水,“我看这里还有——”
“就水吃能有什么滋味啊,你怎么着也得打几杯可乐上来吧。”丁嘉礼拿出手机,“我出去一下。”
丁嘉礼走后,丁雨晴走到他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不用担心,医生说了没什么事,”徐如饴轻声开口,“但这次没事不一定下次没事……你们到底吵什么了,让你爸生这么大气?”
“……钢琴。”丁雨晴低声道。
徐如饴的脸微妙地拉长了,她的呼吸停了一小会儿,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叹息,她的喉咙不停地上下颤动,最终几乎是带着一点颤音开口:“……又提钢琴的事做什么呢?现在提这些事有什么意义?家里现在乱成这样,你为什么就不能——”
“你们在聊钢琴吗?”一旁赫斯塔补捉到关键词,“钢琴调音的事情是我做主的,我昨晚约的人,雨晴不知道。”
“不是,”丁雨晴固执地开口,“就是我让简去约的。我、我……我早就想——”
徐如饴没有理会女儿的申辩,她转过身来,示意赫斯塔在自己身边坐下。
“简,在我们家,最好不要聊这个话题。”
“为什么?”
“结果你都看到了,”徐如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还需要我来讲吗?”
“聊了这个话题,丁伯父就会砸东西,会发疯。”
徐如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仍以先前的苦笑望着她。
“但为什么呢?”赫斯塔问。
“没有为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就当……这是我们家的一个家规吧。”
“我不是问为什么会有这条家规,”赫斯塔看了丁贵生一眼,“丁伯父讨厌什么当然有他自己的理由,但你们为什么——”
“简。”徐如饴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家就是这样的,你丁伯父已经这个年纪了,他改不过来了……你也让让他,好吗?”
赫斯塔望着丁贵生,一时间心潮起伏——倘若她也能凭个人好恶强行迫使旁人遵照自己的规则,那从她踏上十四区这片土地到现在,至少有十几号人是该死的。
但她不能。
“家不是用来讲道理的地方,”徐如饴低声道,“虽然有时候——”
赫斯塔突然站了起来,她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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