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使得一部分女性开始怀疑,眼前的文明是否确实建立在对自身性别的剥削上——这实在是一种,嗯,无妄之灾,但怎么说呢,也是技术与思想进步的代价。”
空气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罗伯·格林坐在床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口——眼前的这个水银针不得了,她不仅知晓黄金时代的罗博格里耶,知道亚雷克故事的来历,还能清晰地捋出一条思想史的细分脉络。
“你……”罗伯拧起眉头,“我刚才可能是有些武断了。”
“没什么,这种误解我经历过很多次了。”赫斯塔笑了起来,“但对一个想要靠近真理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
“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罗伯神情郑重地把那架圆片眼镜重新戴了起来,“你是从哪儿接触到的这些思想?”
“我不能说。”赫斯塔低声道,“不过就像阁下先前提到的,一个水银针听说过伊甸,并不奇怪。”
罗伯颇为理解地点了点头,“确实。”
“要秉持这样的信念并不容易,”赫斯塔忽然感慨起来,“最难熬的是孤独,明知一些话说出口就不被理解,所以只能沉默,但好在,每一次主动向故纸堆的探索,都给我带来了很深的安慰……否则我可能坚持不到今天。”
“哦……”罗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太理解了,我取‘罗博格里耶’作为我的名字也是同一个原因——”
“仿佛在与罗博格里耶先生同行?”
“对!”
“可我认为你并没有把握罗博格里耶先生‘分离主义’的真谛,”赫斯塔无情地开口,“你的队伍中竟然还有女性,我不能理解。”
“你应该是最能理解的,”罗伯站了起来,“因为你自己也是——”
“哦,不要把我和别的女人混为一谈,我和这个劣种里的大部分生物不一样,我会选择一条更艰难的道路,然后像一个人一样活着,”赫斯塔看向别处,语速渐慢,“一个……真正的人。”
“哈哈哈……”罗伯笑了起来,“你这样想就太极端了,赫斯塔女士!”
老人重新站了起来。
“万事都在变化,都需要辩证地看待——我们此刻并不置身于黄金时代,所以许多事情应当有所调整,这一点,你承认吗?”
“似乎是吧,”赫斯塔轻声道,“可那又怎么样呢?”
“坚决的分离主义是不可行的,因为我们当下和黄金时代不同,人类要繁衍,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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