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说不专门办,只是会向所有朋友发吊唁请帖,愿意来的在五日内赶来谭伊见最后一面,”司雷回忆了片刻,“我看今晚阿尔薇拉还托管家发了急信,请律师明天到庄园里来,她和维尔福两人下午重新捋了一遍遗嘱,发现有些细节还没有交代请——应该是已经在以必死的心态准备了。”
司雷望向维克多利娅有些微妙的表情,“你怎么了?”
“没怎么……”维克多利娅挑眉,“就是忽然觉得有点……生气?”
“我觉得我们最好再权衡一下这件事,”司雷轻声道,“真要举行这个葬礼,不管是在唐格拉尔的庄园,还是回维尔福的公爵府邸,都会在短时间内带来大量访客,而且这种事一定会引来舆论——”
“办吧。”
“啊?”
“让他办。”维克多利娅重复道,“万一最后他真死了呢?”
“……”司雷一脸疑惑,“你刚才说有点生气,我以为你是在气维尔福不相信你们水银针的能力?”
“那确实是生气,但怎么办呢,里希和施密特两个人确实是没保住啊,没理由人家这时候还要一味相信水银针能从刺杀者手里救下他……”维克多利娅撑着脑袋,“说不定真的救不下来?”
“维克多利娅!”司雷恼火地站起身,“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听听你自己都说了什么?这是你作为负责人应该说的话吗?”
这争执的声音从一楼会议室传到客厅,尽管内容是模糊的,但仍能感觉到司雷激烈的语气,恩黛和佐伊同时皱起了眉。
今夜的庄园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原本为了王后节而来庄园作客的客人们,因为昨天的罗杰案被警察们依次喊去问话,回来之后他们待在各自的住所不再出门,不少人已经决定明后天离开。
再加上维尔福与唐格拉尔两人今晚都没有露面,整座房子忽然透出些许清冷之气。
二楼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人抬头,见是赫斯塔下楼。
“我屋里的水壶坏了,我下来找点水喝。”赫斯塔轻声道,“今晚你们值夜吗?”
“嗯。”佐伊点了点头,她顺手把茶几上的水壶推向了赫斯塔的方向,“喝这个。”
“谢谢。”
远处的会议室又传来几句激烈争吵,然后又很快消弭。
“刚才是司雷警官的声音?”
“应该是。”恩黛点头,“她傍晚好像和阿尔薇拉聊了很久,这会儿在和维克多利娅传达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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