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道德律令’只会谄媚地匍匐在他们脚边,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这些人可以对着它呼来喝去,随意拿捏它的尺度。需要时他们可以捧着十字架扮演圣人,不需要时他们就对这些东西弃如敝履。
“只要你手握权柄并蔑视他人的痛苦,那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就百无禁忌——那些衣冠楚楚,身居高位,整日以正人君子自称的男人就是这么过日子的,他们的快活和自由,旁人根本想象不到!”
斯黛拉看着司雷,“刚才您问我,既然我已经答应了海因茨,又为什么要把这些事讲给您听,我告诉您,不为什么,我就是想讲,我就是想让您知道,当我了解到这次从核心城来的调查官是一位女性,尤其是在我查过您的履历以后——”
“不必再称呼‘您’了,听着怪怪的,”司雷轻轻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喊我司雷。”
这一晚,司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读完斯黛拉的手稿,前后大约花了一小时左右的时间,文字的记录让她头皮发麻。文本中的罪恶虽然残忍至极,却并没有什么新意——它们在如今的某些荒原上俯拾皆是,但司雷无法想象它们会发生在宜居地里,尤其是谭伊。
这些访谈……全部都需要核查。
司雷几次询问斯黛拉能否留下这些稿子的复印件,她保证绝不外传,仍被斯黛拉坚定拒绝。
时间逼近十一点,司雷必须归队。她默默将笔记本中记录的 17 位受害人故事与关键线索记在脑中,然后将笔记本还给了斯黛拉。
出门的时候,斯黛拉也跟着一起穿上了外套,司雷有些意外,“您也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要回一趟报社,”斯黛拉围好围巾,“刚才同事发消息来,说好像印制的油墨出了点问题,我得回去看看。”
“我开车送她过去,”千叶答道,“不耽误你。”
“没什么耽误的,都坐我的车吧。”
“嗯?我也有通行证的——”
“就算你有通行证,今晚在外面开着私家车转悠也还是太扎眼了。”司雷已经穿好了皮靴,她蹬了蹬脚,低声道,“就这么定了。”
斯黛拉双手合十:“感谢!”
……
警车行驶在空旷的大街上,司雷和千叶坐在前排,斯黛拉坐在后头,一旦看见有巡逻的卫队,她就立刻猫下腰。
“你不用这样……”千叶回过头,笑着道,“你要实在害怕,我们把车停下来,你去后备箱躺会儿?”
司雷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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