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希子爵无助地望向阿维纳什,试图从这个水银针眼中获得确认。
果然,阿维纳什并没有反驳。
眼泪又从里希子爵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来吧,子爵,我们都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千叶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我向你保证,这间屋子里你最应该信任的人就是我。”
里希又缓了片刻,才再次恢复了回忆的力气。
“那……那天,在遇到我们之后,那个娼妇……那个娼妇说她是从尼亚行省过来的,她家里很穷,她已经走投无路,问我们之中是否有人愿意照顾她的生意,或是收留她做一个女仆——”
“不好意思?”司雷皱起眉头,“您刚才说的‘我们’,都有谁?”
“有我,霍夫曼,唐格拉尔,还有公爵大人……”里希冷汗涔涔,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哦哦,还有施密特警督,那天,我们一起出去……散步。”
“没有费尔南吗?”
“……没有,当时我们和费尔南还不太熟,他……他还不在我们的圈子里。”
司雷点了点头:“好,这个女人要你们照顾她的生意,然后呢?”
“我们拒绝了,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处处透着诡异。”里希低声道,“您也可以说我们虚伪,毕竟那天郊外风景正好,而那个娼妇也异乎寻常地美丽……如果她是在我们单独出行的时候拦下了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或许我们都会有些心猿意马——但那时我们正好一起结伴出行,当着其他人的面,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答应这种荒唐的要求。”
阿维纳什冷漠地开口,“人之常情,子爵,你大可不必觉得羞愧——”
司雷打断:“然后呢?”
里希子爵沉了沉眼眸,声音忽然有些颤抖:“然后,我们呵斥了她,警告她不要败坏了宜居地里的风俗,我们……我们每个人说了一些训斥的话——但其实也是为了她好。她还那么年轻,又那么漂亮,谁也不会忍心看这样的女子误入歧途。
“就在我们打算离开,回到马车附近的时候,她却突然远远地喊出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全名——老天,那天我们是私服出行,身上根本没有佩戴任何家徽或者能表明身份的东西,可是她却喊出来了。
“她对着我们大笑,说诅咒已经种下,我们一个都逃不掉……我当时毛骨悚然,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场,那时我们只当自己是遇见了一个疯婆子,慢慢就把这些事淡忘了。没想到,没想到今年……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接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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