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别来无恙乎?”
“无恙是无恙,但你我之别却越来越大了!”夏侯楙再见刘琦,发现他气度又为之一变。
虽和先前一样随和亲近,但整个人显得贵不可言,再想他当年在荆州岌岌可危,如今竟贵为汉王,曹魏却是江河日下,身败名裂,十年之间,简直天翻地覆,不禁又生出几分落寞。
刘琦请夏侯楙入座,举杯道:“曹丕父子妄图篡逆,为天道所不容,吾顺天行事,成败早有定数,其实与将军无关。”
“不必再论军事!”夏侯楙已然不耐烦,摆手道:“如今我虽为阶下之囚,但阁下欠钱却是另一码事。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大王可不能赖账。”
当初夏侯楙出使荆州,准备赎回夏侯渊父子,却被刘琦无情拒绝,一怒之下卖了襄阳的宅院,当时急着离开,只卖二十万钱给汉兴堂,让张维处理此事。
不料数月后张维只带回来一张支票,与钱票相似,说将来可到汉兴堂兑钱,但夏侯楙被曹操带到军中拜将领兵,各为其主,哪里取得出钱来?
这笔账他一直念念不忘,如今成了俘虏,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
刘琦笑道:“将军于行商治业一道,当今能有几人相比?可惜曹丕不会用人,连累将军,岂不叫人惋惜?”
“当真?”夏侯楙双目放光,杯中酒洒了出来:“大王果真如此看我?”
“当然!”刘琦点头道:“想当年将军在南阳时,南北应酬,左右逢源,创下偌大资产,名震商界,哪路商客不巴结讨好?即便叶县之挫,也非经营不善,若能回中原再创业,不被军政所之事耽误,必能重整旗鼓。”
“大王一向如此看我?”夏侯楙激动得站起来,呼吸急促。
刘琦正色道:“将军之败,乃是不得其位,若能重治产业,必为我大汉陶朱公也!”
“大……大汉?”夏侯楙一滞,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又颓然坐下,垂头丧气。
刘琦言道:“曹氏篡逆,勾结外族,为天下所指!如今大势已去,苟延残喘,将来必留千古骂名,将军若还不能弃暗投明,与曹氏划清界限,必将遗臭万年。”
“可我……”夏侯楙摊开手:“家父尚在河北领兵,若背主投降,也会遭人唾骂,还会连累家父。”
刘琦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天下局势,连三岁孩童都看得清,将军何其不明之也?大丈夫当断则断,大义灭亲,成败荣辱,全在你一念之间呐!”
夏侯楙一阵犹豫,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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