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的。」
「等一下,这事儿好像有点不太对啊!」沈茶歪着头想了想,说道,「窦相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家人和族人背着他做了什么,霍淮之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霍淮之的本事了,也是让大家很唾弃的本事。」
「怎么说?」
沈茶对这一点是真的很好奇,她实在想不明白,连窦相都不知道这样的事儿,霍淮之一个外人是如何探听的如此清楚的。
「那自然是」薛瑞天冷笑了一声,「坑蒙拐骗啊!」
「坑蒙拐骗?」沈茶想了想,「哦,明白了。霍淮之既然能摆在窦相的门下,就说明他也出身寒门,家里应该跟窦家差不多,是不是?他特别能理解窦家人的情况,所以,哄的那个侄子什么都跟他说了,对吧?」
「没错,窦相的侄子是个不学无术的,自然没有霍淮之有心眼。毕竟窦相的门生,大多数都跟窦相一样古板、固执,难得有一个跟自己气味儿相投的,自然是引为知己了。」薛瑞天叹了口气,「所以,他知道私盐案的一切内情,等到这个案子翻出来,就直接匿名告发。」
「够狠心的,连自己的老师都坑。」沈茶冷笑了一声,「不过,就算让人知道了,人家也会说他是大义灭亲,不会有任何污名的。」
「百姓们肯定是会这样想的,但同僚」薛瑞天轻轻摇摇头,「未必会这样想啊!」
「后来呢?」沈茶想了想,「窦相应该知道是霍淮之干的吧?」
「自然是知道了。」宁老夫人点点头,「只是因为他知道了家中、族中太多的隐秘,一下子接受不了就病倒了,病好了之后也不知道是心灰意冷还是什么,就直接告老致仕,在西京城附近找了个道观,说是要忏悔自己这一生什么的。反正谁劝也没用,老人家就是倔,就在道观住下了。」
「从我见他老人家的精神状态看,确实是不错的。」沈茶轻轻叹了口气,「霍淮之告发窦相,算是诬告?」
「不算。」薛瑞天轻轻摇摇头,「如果没有他这一次的告发,窦家做的事儿也不会浮出水面,窦相还要感激他,如果没有他,窦家的人可能会闯下更大的祸,到那个时候,恐怕窦相想要避世,都不能了。」
「也是因为这个告发,霍淮之算是立了功,从翰林院直接调任扬州府同知,紧接着不到两年的时间,原扬州知府病故,他从同知直接就任扬州知府。」
「我想起来了,老将军确实也说过这个。」听薛瑞天这么一说,沈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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