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家就不同了,颠覆就在一夕之间,本家也好,嫡系也好,其他的旁支也罢,都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一个百年望族就这么轰然倒塌。」
「这世上能让一个百年望族这么轰然倒塌的,除了谋逆、巫蛊之外,我恐怕想不出其他的罪名了。」
「还有人品和名望。」
「不能吧?」沉茶微微一皱眉,看了一眼朝着自己招手的梅林,又看看她指挥其他护卫从挖的大坑里搬出来的几个箱子,稍稍松了口气,继续跟金菁说道,「我不是很能理解这一点,咱们朝堂上不少名声稀烂但本事很厉害的人,按照他们的标准,恐怕都当不了官的。」
「那时候跟咱们是不一样的,有些事情放在咱们这个时候,可能就是一笑了之,或者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放在前朝或者更早一点,那就是可以被人当街指着鼻子骂一顿、打一顿、甚至行为不检点的人会被游街示众,整个家族都因此蒙羞。」
「可也犯不着抄家灭门吧?」沉茶轻轻摇摇头,「所以,小菁哥哥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才引来如此的杀身之祸?」她看着金菁,轻轻一挑眉,说道,「我知道,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原因,还有一个不可言说的理由,对不对?」
「聪明!」金菁打了个响指,「要听哪个?」
「两个都想听,有问题吗?」看到金菁摇摇头,沉茶笑了,说道,「那先说说这个冠冕堂皇的原因吧!」
「如你所说,每个家族里面都会有一些很龌龊的事情,尤其是那种人丁兴旺的家族,就更是这样了,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出一些败类,这些败类又做了难以启齿的恶事。」
「不过就是欺男霸女,还能怎么样?」
「宁家和栾家那种事情。」
「那也不稀奇啊!」沉茶微微一皱眉,「就是听着很恶心,想要把施暴者大卸八块了。只是这种事虽然有违伦常,但不至于家破人亡,就算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足以定下这个罪。如果仅仅是以此定罪的话,恐怕全天下的人都能明白,金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灭口了。」
「当然了,肯定不能这么明显。」金菁叹了口气,「不过听父亲说过,当年金家的人确实是干了点天怒人怨的事儿,被人抓到了证据,就是因为证据确凿,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认罪了。」
「这么严重吗?是什么事儿?」
「当时家主的亲伯父、还有这位伯父的两个儿子,都挺不是人的,欺男霸女、强占人家的土地,放印子钱,还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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